手中的寒霜剑还在，对面的人却不是夜寂姮……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凤千凰那绝望的眼神，北凰冥的心都是痛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剑刺下去，对方会变成凤千凰。

夜寂姮的脸也不再是那么的狰狞，而是正常的样子，一张年轻的脸，紧紧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情绪，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反观凤千凰，此刻正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低着头看着那修长的剑，此刻还插在自己的心脏之上，鲜血顺着尖峰潺潺滴下，不知是心疼，还是心疼。

想要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一点儿声音也发布出来，只能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面容冰冷的男人。

这个男人，曾经是他最爱的人，如今却是对着自己刀剑相向，甚至毫不留情的一剑穿心，这样刻骨的痛，叫她怎么相信？如何相信？

北凰冥想要拔出凤千凰胸口的剑，可是他不敢，颤抖的手还在倔强的握着寒霜剑，生怕自己这一剑拔出，就真的再无回天之力。

“千千……”

呢喃着对面儿女子的名字，北凰冥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前去抱住她，但是看着那绝望的眼睛，他胆怯了……

“怎么了？害怕了？你刚才那一剑刺进去的时候，可是挺利落的。”夜寂姮看着北凰冥，还不留情的直戳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脆弱之处，明知道他不敢面对，却还要生生的将他剖出来，强制他面对。

听着夜寂姮的话，北凰冥的心再次入刀绞一般，没有比凌迟更痛苦的刑罚，可是他现在却觉得夜寂姮的话，比凌迟还要残忍百倍。

“别说了……”

“别说了……”

北凰冥松开握着的寒霜剑，双手捂着头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不断呢喃自语着，根本不敢抬头看身边的人，也不想在听对方说任何一个字。

可是那些声音就好像一道道魔咒，狠狠的敲击着他的心，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