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皮特带进屋子后,我在密集的花丛里和所有的花朵抢空气,险些昏了过去。皮特压根没有管过我,只顾着带着安德烈四处看,无聊的我觉得在这个迷宫里找一个透气的地方。
好像我上了楼,我真的记不清楚了,皮特家里根本没有开灯,而仅有的几个窗户都被植物爬满了,这种环境下,如果安德烈氧气不足晕了过去,皮特就可以乘虚而入了,我也会被艾利克抽筋剥皮。
我打开了一间房间的门,我也不确定,毕竟这里的门和普通板子没有什么区别。
我看见了在玫瑰丛中,安德烈的全裸画像,我敢打赌这是从《vogue》里剪下来的,至于是不是亲手画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一定是名禽兽,他居然为这幅画命名为《花卉少年》,感觉就像告白一样,当然如果皮特再帅一点,我会以为是告白。
这时候,维多利亚的电话打过来了,“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迅速,花卉已经到了,虽然知道你长水痘了,但我还是想吻你,这些玫瑰花简直棒级了。”
玫瑰花!如果知道玫瑰花就可以完成任务,我才不会来好莱坞呢,让自己和一屋子的花争抢空气,然后冒着被杀害的风险发现了一个变态的作品,我现在真的感觉大脑缺氧了。
在我晕倒前,我必须拉着安德烈离开。
“下次我们别来了。”安德烈出门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惊讶,难道那个皮特吃了他的豆腐!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的罪过就打了,我可能因为这种罪恶感失去控制,而来烧了皮特的房子,让他抱着那副《花卉少年》沉眠。
“里面太缺氧了。”安德烈拿出了回程的机票,我们没有预定酒店,所以今天来今天回,而且那种无聊的理由也只可以让我们请假一天。
在飞机上,我和安德烈形容了那间神秘屋子里的画像,那张画像露点程度比《维纳斯的诞生》还要令人发指,我敢打赌,如果那张照片再暴露多一点,那张图一定会被基督徒当成亵渎之物拿去火化的。
而安德烈,从我开始形容到形容结束之后的半天里,都在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让他笑成这样,完全一副兴奋剂注射过量的感觉,拜托,我可是在让你远离坏蛋呀,怎么就不能体会我的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