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助理还补充了，他崩溃的时候，是他最听话的时候。

艾利克真的乖乖回去了，然后等着我做饭。唯一的是他没有哭。

为了艾利克事后不自杀，我选择和艾利克吃一样的东西，沙拉。但是吞生菜的感觉真心痛苦，感觉是让一个本来就是要吃肉的动物突然吃起了草一样痛苦。

“你不用勉强。”艾利克看着我的脸快要变成和碗里的沙拉一样的颜色了的时候，终于笑了。今天是他第一次笑。

“你也不用勉强。”我看着电视，艾利克当然不会放《泰坦尼克号》，他宁愿看《太平洋战争》，但是今天他反常的看起了我带来的漫画——《世界第一初恋》，不过我打赌他什么也看不懂，语言是纯日语的，字幕是中文。

“我们也做个一样的事情。”艾利克看着动漫里的一个场景，哭了，同时他手里的沙拉也翻了，翻在羊毛地毯上。

在我脑海里快速清算着找哪家清理公司会比较实惠的时候，艾利克整个人缩到我怀里，没有声音，但是他在颤抖、我也感到泪水透过我的衬衫滴在我的肌肤上。

他助理还有另外一句话：你会发现他是个敏感脆弱的孩子。但是千万别在他清醒的时候提起这个。

“你那天带的是谁？”

“我一个人也没带，我是会员，全纽约的男模都被我带进去过，除了安德烈，所以我就算是一个人，门童也会放我进去的。”艾利克吃着我的沙拉，我则决心第一次订外卖，“但是我还是很容易被发现了，可能是以前的一个伴儿吧，找到我，缠着我说怎么最近不见面了，结果被安德烈发现。”

“你怎么不解释？”

“解释没有用吧，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也不用做情侣了。”

一定会过去的，而且你刚刚说的话安德烈一定会听见的。我一定是忘记关手机了。

“让我们做点我们都喜欢做的事情吧。”

“比如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拆了那些东西？”

我指了指那些堆在门口的礼物，现在发现艾利克的伴儿还真多，这些礼物都可以让我过圣诞节了，而且包装精致。

“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我不知道你说的不好特指那个方面。”艾利克耸了耸肩，直接蹦过去了。真的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