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艾利克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差点掐死我,“你为什么没有劝住他,他不知道我现在根本没办法给他回复吗?”
是的,这点我倒是知道,现在艾利克的名下有几名设计师等待米兰达的审核,法国设计师的事情还需要他跟进。
“如果我劝得住他,如果有人能够劝得住他,那他就不会去哪个什么鬼婚礼了。”我揉着太阳穴,果然传话这种活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压根不知道听你说话的人会怎么理解这些话,加之你很可能被打(……)。
“所以,总结一下,他的父母要去什么鬼夏威夷买房子度假,而把农场这个烂摊子丢丢给自己的孩子,再加上珍妮是个扶不起不倒翁,所以只有安德烈最靠谱吗?”艾利克翻动着手上的记事本,他在找个空余时间,想和安德烈聊聊。
但我看悬,他本子上黑笔红笔全部写满了字母,大概是什么会议、商量的字母。
“看样子是的。而且安德烈说了,他不能让珍妮辍学,他就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才来纽约打工的。”我耸了耸肩,又小心的偷看了苦恼的艾利克。
他的记事本上基本上没有空白的,这说明他的日程满到不可思议。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白日子,是今年的感恩节,那个时候不但不适合谈这种感伤的话题,更主要的是如果拖到了那个时候,安德烈早就已经去农场了,说不定还会邀请我们去他的农场过感恩节呢。
恩,还带着他的新婚妻子,一个有一个月身孕的新婚妻子。
到时候艾利克一定会好好敬安德烈一杯的——一杯明悦香槟从头倒下去,然后艾利克会献上一个离别kiss,告诉安德烈妻子一切,最后潇洒走人。
那个时候我早就在艾利克发作之前先跑回车上了,免得艾利克走前忘记我。
“我都为我们买好了房子。”艾利克失望的看着从文件里掉出来的一张房间大致图。
等等,我错过了什么吗,艾利克要搬走?我的房东要搬走!那我呢?我又要重新开始找房子了吗?我好不容易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收费低又有可爱房东的房子,让我想想,以我现在的经济状况不足以租另一个同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