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天晚上起开始就没合过眼？嗯，我想我明白了。”

吴子浩若有所思的叹息一声，吊在胸口的双手不由使劲握紧。

听了护士长等人的述说，一个自强自律且自尊心强的老人形象逐渐出现在吴子浩的脑海里。

老人是个典型的军人，也是个典型的农村人，心理上有些自卑，有什么事件，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吴教授，我问过其它人，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听到鼾声，呃，应该说是从前天起，他们就没有听到鼾声了。”小刘插了一句，附和了护士长的话。

“吴教授，这份名单是我让他们相互指认，得出最后见死者的时间表，你看看。”

“还蛮有工作效率的嘛。”

吴子浩没有伸手接，小王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把纸放到吴子浩的面前。

吴子浩没有拒绝小王的好意，略微扫了一眼，他发现范志强的名字排在第一位，同样，他被人指出，他是最后一个经过死者床铺上的。

吴子浩下意识的看了眼艳艳夫妇，艳艳脸上有惊慌之色，她大声叫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没有杀人，他没有杀人……”

吴子浩慢慢地点点头，就在这时，范志强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求他干什么？你救他干什么？”

范志强像发了疯似的拉扯着艳艳，啪的一声，甩了艳艳一耳光。

“住手，你干什么？当我们警察是死的啊？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小刘凶狠地冲上前，朝范志强腿上踹了一脚。

范志强明显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他对艳艳极为凶狠，对小刘却极为畏惧。

吴子浩看着艳艳的嘴角有血迹，随口问道：“你还好吧？”

“我，我……”

艳艳有些高兴，又有些畏惧，她慌乱的擦着嘴巴，之后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范志强。

“干什么？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呀？你个烂货……”

“闭嘴，一边呆着去。”小刘恶狠狠地说道。

有小刘做恶人，范志强老老实实的坐到床上。

吴子浩有点不理解的看了眼范志强，艳艳向他求救，是为了给范志强开脱，但是他为何反对？

突然，坐在对面的病人说道：“派出所同志，我看，人就是他杀的，不用再查了……”

吴子浩看过去，他认出那个病人就是那个有八十一岁的老人，资料上注明，就是他指认出范志强最后从死者床铺前走过的。

“就是他，就是他……”

“对，那天就是他跟老头的儿子争吵，差点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