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发现以前拼了命赚来的那些钱财，其实意义并不大。可要说完全没用，却又可以好吃好喝的养活着一大帮子人，养活他的天机门。

真是矛盾。

一只啤酒拿在手上，他懒散地躺在躺椅上思考人生。雨灵和心灵他们早已喝醉，就连小凤凰都已经不省人事。唯独他和轻灵两个人喝到微醺，还能推心置腹的交流。

“小道姑，你说要是你那天没来找我，是不是以后我就每天这么喝着酒、听着音乐，然后左拥右抱着美女，过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了？”

“谁知道呢？”轻灵笑着叹了一口气，侧头看着他，眼睛又大又明亮，“我不确定你以后会不会变，我唯一确定的是，如果你继续那么过日子，一定过得很空虚，很无趣。”

“不瞒你说，以前每次在家里开party，等人走之后，我都会觉得特别难过。看见我们卧室后面的窗子没？我就坐在那里看着大山，黑黢黢的一片，觉得自己特别孤独。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其实也挺矫情的，可能是没经历过生死，总是自以为忧郁的无病呻吟。可是比起你拯救过的那些苦难，我的孤单实在算不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原因，陆清寒今夜变得格外感慨。轻灵从旁边的果盘里揪下几颗提子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混地说道：“所谓的大道就是这样，跳脱凡尘俗世看事情。你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去看自己，看那些过去、现在、将来，所有的一切都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根本不值一提。你现在能这么想，证明你悟到了一点东西，境界提升了。不过我对你们这些在城市里生活的人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麻痹自己的方式来打发时间？难道喝醉了，在人前咧着嘴大笑，那些烦恼就都不存在了？你们明明有更好的方式让自己超脱，却选择了最堕落的一种。”

“你说的这个，是一个哲理问题，我无法回答。不过我倒是有另外一个问题想问你。”

陆清寒突然一脸坏笑地放下啤酒，接着起身走近轻灵，轻灵一脸戒备地往后退，紧张地问他：“你、你想问什么？”

呵呵，明知故问……

他嘴角情不自禁地飞扬，轮廓分明的脸在轻灵眼前骤然放大，晕乎乎地说：“我想知道，啤酒和提子的味道混合起来，是不是就变成提子酒了？”

附唇，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