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闲聊假设，你不用代入到他身上。我现在问你，如果你和一个男人相爱了，可是出于一些特殊原因，你只要修道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会为了你的大道放弃他，还是会为了他放弃你的大道？”

“你说的是哪种特殊原因？能举个例子吗？”

“比如说，他是个妖魔。又比如说，他被修道人伤害过，不能接受你继续修道。你会怎么选择？”

要是换做以前，轻灵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大道。对她来说，爱情可能是人生里最累赘也最不需要的东西，可现在她已经有了陆清寒。尽管慕容枫说不要把这个假如的对象带入到他身上，可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联想。

她真的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遍慕容枫提出的问题，她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十分难以抉择的问题。可要是换做以前，这两个选项根本不可能化作等号。可是让人感觉到可笑的是，她现在的天平好像有点倾向于陆清寒了。

“我暂时回答不了你，因为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想，要看我对对方在乎的程度。目前为止我是不想放弃修道的，但我也不想放弃自己喜欢的人。我不知道这两件事为什么要变成对立面，难道不可以同时拥有吗？”

回答这个问题的她，感觉到今天的慕容先生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可能是有点多愁善感吧！都不像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慕容枫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毕竟她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也没有把话说死。至少还是有希望的吧！

他只能这么自我安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很快就临近午夜十二点了。那是每天夜里人鬼之间通道大开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