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认识我，省得我做自我介绍了。”

慕容枫礼貌地笑笑，哪怕是在刑讯室里他也依然穿着得体、举止优雅。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他在请客吃饭。

“你把我带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并没有跟这个“商场活阎王”有过什么过节。

文志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慕容枫右手边有一个文件夹，他拿过来摊开，照着上面的字轻轻念了出来：“文志强，三十六岁，清华大学法学系毕业。毕业之后跟同学一起开了家律师事务所，靠帮一个贪官打赢了一场黑心的人命官司，获得了第一桶金。二十四岁时娶了第一任妻子，因家暴于二十六岁离婚。次年娶了第二任妻子，一位年轻漂亮的小模特。同年，你利用知名律师的身份接触到了许多高官和黑道势力，开始涉猎其他生意版块，其中包含毒品和贩卖女性进行易的违法生意。你的第二任妻子因和你母亲起肢体语言冲突，最终被你暗中卖到了东南亚，你却对外宣称她携款外逃，然后火速娶了你母亲做主安排的第三任妻子，也就是你那位因为引产过多而死在了手术台上的前妻。”

“这是……”

文志强听着自己的生平履历，吓得脸色都白了。他刚刚做的这些违法的事，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都只知道他混得风声水起、有钱有势，还以为都是靠律师事务所挣来的。

慕容枫修长的手指沉着地翻页，慢悠悠地道：“别急，还没说完呢！你的第三任妻子死后，你就按自己的意愿娶了位比你小十一岁的女大学生，并且暗中把生意扩充到了军火、走私等业务。赚了更多的钱，社会地位越来越稳固，人脉也越来越广。而你母亲随着年纪变大，性情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经常横行邻里。可不管她惹了多大的祸事，你都会替她一一摆平，所以造成她更加变本加厉、为老不尊的行事作风。她罔顾法律，公然在外面给你找了一个好生养的农村女孩儿，还生了个私生子带回家，并以此羞辱你尚未怀孕的现任妻子。直到七天前她因意外离世，你却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了一个没帮你母亲驱鬼的小道姑，我说得对吗？”

慕容枫读完文志强所有的个人履历，然后又优雅地合上了文件。他鼻梁上架着标志性的金丝边眼镜，有种另类的属于斯文变态的帅气。

不知道为什么，文志强面对这个冷静有礼的男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他明明没有愤怒暴躁，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却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慕容枫食指推了推眼镜，起身踱步到文志强面前。他脸上的表情隐在头顶这盏昏黄的旧灯之后，看不清喜怒。

手掌搭在文志强坐着的椅背上，慕容枫慢悠悠地说：“文志强，你是不是以为你在黑白两道混得有点名堂，所以就以为自己可以在边城横行霸道，只手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