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没有落款人,但除了司徒芷寒,谁还会一口一个辰哥哥的叫?
舒暮云不觉冷笑了一声,闭月羞容?这是暗示南宫辰,她对南骏摄政王有暧昧之意?
这是什么时候的信件?
舒暮云揣摩着上面的小行楷,墨水已经干透,看不出是什么时候寄来的信,若是有写上日期就好了。
不过,这信是小纸条,倒不像是正常来往的信件,信使跑一趟要一个半月,不像是她来和丰之后寄来的。
信中提到了南骏摄政王,回想起那日重阳宫宴,舒暮云眸眼微眯,会不会是重阳宫宴前就寄过来了?
南骏摄政王住在监州府,这完全有可能,难道,这就是南宫辰急着攻破和丰城的原因?
不过,这样一来,时间就对不上了,她是怎么将信件短时间内传到南宫辰手里的?
蓦然,舒暮云见桌角处放着一个木托,木托之中是一个个细小的竹筒,不过手指般长,乍一看像极了军基秘报,但若是军基秘报,南宫辰绝不会大意到明晃晃的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舒暮云拿起看了看,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张小卷纸,舒暮云摊开一看,眉头微挑:听信差来报,和丰瘟疫暴发,望辰哥哥平安无事,芷寒念。
舒暮云眉眼淡淡的扫着这两行小字,目无表情的放下,又拿起另一个竹筒,倒了倒,果然,里面还是司徒芷寒传来的信:王妃嫂嫂自封安王府,芷寒忧心,遂多日打扰,却见一不识男子出入,芷寒不敢声张,望辰哥哥尽快平安而归。
舒暮云目光渐冷,将纸条淡淡放下,这纸上说的,应该是仝子默吧!
南宫辰出征打仗,司徒芷寒不可能不知道战场凶险,竟然还敢传这种信件令南宫辰分神!
她一个个将木托里的信件看完,要么就是说自己在京中如何想念南宫辰,要么就是千里传信来给南宫辰上眼药,亏她还是出使过南骏的才女,怎么是这种猪脑子?
南宫辰若负伤,于她而言,有什么好处?
她将看完的信条一张张整齐的排放在桌上,正当她拿起最后一支小竹筒时,门外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