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很玄乎,他们哪里知道这母鸡毛是有故事的,皆是面面相觑的瞪大眼睛。
在上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叫《鸡毛信》的课文,讲的什么抗战时期,一个小孩送情报的英勇故事。
可能因为我与生俱来就是这么坏吧,因为对鸡毛的敏感,跟大头打赌陈慧的内裤上有,他不信,为了验证,我偷了她不少内裤,最后证明我是对的。
尽管事情过去很久了,但每每想起来都别有一番滋味,感觉那个时候的自己除了坏,还能有些天真无邪的优良品质,现在呢,只剩下坏了。
偷内裤的事情最后还是被学习委员陈慧发现了,作为惩罚,哥仨都在国旗台下,引吭高歌的唱过《红灯记》,也声情并茂的,当着全班同学,朗诵自己写的名叫《我不是流氓》的检讨。
事情虽然过去很多年,但每每想起来总有些不同的味道,除了天真无邪以外,我认为我的坏事与生俱来的。
只要大头看到三根母鸡毛,我想他一定会想起那篇课文和陈慧,然后就明白这是十万火急的救援信,而且还得找陈慧帮忙。
“嘿嘿,真是他娘的活久见,母鸡的毛还有这效果,改天我让全村的人都拨几根插在帽子上,哦,对了,是要鸡屁股上的还是鸡翅上的!”
老鬶大爷很认真的问我,我见事已至此,鸡屁股上的毛虽然臭了些,可又长又亮,那玩意儿插在帽子上,稍微骚气点的婆娘就会勾人魂魄,于是就对他说道。
“大爷啊,这你咋还问我呢,那鸡翅有什么用,当然得鸡屁股上的,而且要最长的三根,我可跟你说,这母鸡和古代的凤凰是同一个祖先,只不过凤凰是嫡出,母鸡嘛只是个私生子!”
“老大,咱幸好没动手,这是和尚还是个道士,看着挺有本事的,走,咱这就去找母鸡拨毛,给乡长送去!”
我寻声看了一眼,几个无赖面露愧疚之色讪讪而去,只是老鬶大爷一个劲儿的拉着我手,非得要我说说凤凰和母鸡是怎么出来的,彼此的娘是谁,漂亮不,妖娆不。
只要他愿意听,我能将天吹个窟窿出来,一通胡说之后,他赞不绝口的竖起拇指,夸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