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萧与大历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这二十多年来两国大小战争矛盾不断，却从未赶尽杀绝。但这次不一样，大历皇后的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大历皇帝的心口。”

萧衍刚刚话里话外，都是不想让她掺和到与大历打仗这件事上意思，莫非除了战书，萧衍还有其他的事情想瞒着她的？

慕容瑾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好继续说：

“胤锦这次如此决绝，就是想了却了胤霆的心结，搬开那块压在胤霆心上的大石。所以才会在大历军染上鼠疫的情况下，还执意要打。”所以不拼个你死我活，他绝不会后退半步！

萧衍闻言望进慕容瑾那满是担忧的眼眸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而后又把她紧紧抱住。

似乎叹了口气，视线慢慢地涣散，声音缥缈：

“我知道。我领兵多年，大部分都在与大历军交手，边陲城镇百姓从未过上安稳的日子，倘若能一劳永逸，又未尝不可？”

慕容瑾心中一沉，“所以你打算接受胤锦的战书？”

胤锦的意思就是想用这场战争来解决两国之间的宿仇，而这场战争就好比两个人打架，没有裁判也没有时间限制，打到有人退出或者倒地不起为止。

这个方法直接，但也粗暴。

若是萧衍接受了胤锦的挑战，那就是要赌上全军将士的性命，赌上大萧百姓的未来，也赌上了大萧的命运！

赢了自然是好，若是输了……

大萧元气大伤，虎视眈眈的领过会放过这个绝好机会吗？到时候，四境皆虎狼，百姓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这样孤注一掷，并不像萧衍的作风啊！

慕容瑾不解地抬眸看着他，萧衍回过神，定定地看着她。

眼里噙出温柔，泛着微微的红，他并没有回答慕容瑾的问题，而是勾了勾嘴角说：

“阿瑾，等打完这场仗，我就上交帅印，带你云游四海去。”

看着他星眸里的殷红的亮光，慕容瑾身子猛地一震，“你……余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