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来信很快传遍了军中上下,众将士谈不上多开心,也没有怎么失落。无非就是减少了一次获得军功拿到赏赐的机会,但能保住性命平安回朝,也算是不错的。
易葭衣部下将领和士兵效率都很高,收拾好第二天就拔营撤退,收走了那块免战牌。
远处城墙上秀止城的守卫们傻眼了,远处尘埃一片摘下了免战牌,还以为对方是要准备进攻。
高台上守卫们立刻禀告上级,众将全部绷紧了神经,命令城内士兵们严阵以待。
谁知道,没过多久护城河对面的士兵带上东西就这么撤走了。
只留一地尘土飞扬。
回去皇城的路上,易葭衣单独躺在一辆最大的马车里,默默运行内力。
车窗外,副将犹豫许久,最终还是骑马接近了将军的马车。
虽然易葭衣这段时间表现得异常虚弱,但是副将长年累月与将军共处,自然发现了一些她的不正常。
按照以前将军的体质,她是不会因为这一般的皮肉伤久治不愈,并且最终不战而退。
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部下,这个副将也不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心里憋得不舒服,一定要来找易葭衣问个清楚。
“将军。”副将恭敬地在马车外轻喊了一声。
“何事?”易葭衣深呼吸,停掉了内力的运行,睁开眼睛问道。
“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军中尚且有一战之力,您、您就算不亲自上战场,也可以在后方指挥,为何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撤退了。”
易葭衣掀开窗帘,为了照顾“重伤”的将军,此时行军速度并不快。副将骑马在一旁跟着,几乎是与她并驾齐驱。
“秀止城易守难攻,他们的地势和粮草补给都优于我们。本将军至今未尝一败,断不可在此溃败。”
“百战百胜不是最高明的,在攻城之前,让敌方的军事能力严重短缺,无力抵抗,让我方损耗降到最低,这才是最高明的。现在正是炎夏,还不如回去休整,找寻合适时机再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