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青弯腰拱手,态度诚恳,语气恭敬地说道。
“孟画师,我不过一句玩笑话,让孟画师误会了,实属我的过错。请孟画师原谅我的鲁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好?”
说着,赵延青对着易葭衣行了一个大礼,赔礼道,“孟画师,请见谅。”
易葭衣斜眼瞥了一眼低着头的赵延青,心里嗤笑一声。
赵延青此人,极其看重颜面和名声,最懂如何明哲保身。倘若遇到什么事情,跑得最远的就是这种人。
不要跟他讲什么道理,也不要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横起来就行。
赵延青原本是想来私下与易葭衣达成协议,两人保守住这个秘密,以后可以悄悄行事。
哪里知道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恨不得将这件事闹大,捅破天才好。
赵延青不安分的心立刻偃旗息鼓,不愿在这里与易葭衣再做纠缠。
没等易葭衣回答,他就准备走了,“孟画师,我先告退,你赶紧将衣服换上吧。”
说罢,赵延青最后看了易葭衣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待房门关上之后,易葭衣终于冷哼出声。
她将里衣拍了拍,刚刚在与赵延青的推搡之中,白色里衣有些褶皱。
在艮夏国,就算是男人,衣衫不整也有些失礼,赵延青这样直接闯进来,真的是不要脸面了。
之后她将侍女拿来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整理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转身离开这里。
门外侍女低着头,似乎是对刚刚房内的嘈杂声浑然不觉的样子。
看到易葭衣出来,侍女行礼说道,“孟大人,这边请。”
易葭衣点点头,跟着侍女向赏花宴走去。
重新回到席间,此时赵延青早已回到了座位,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时而攀谈,时而饮酒。
看到易葭衣回来,赵延青的目光时不时会扫过来。
易葭衣并不管这些,完全忽视打量的视线,正襟危坐,与往常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