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心,却像堕进无底的深渊中。
距离楚易伦最后一次跟她联络,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这一周,她一天比一天心绪不宁,一天比一天提心吊胆。
对楚易伦的担忧愈来愈甚,这些天,她一直在用病房的固定电话拨打他的手机,却是始终无法接通,她拨打蔷薇庄园的总机,居然也是无人接听!
这种情形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整个蔷薇庄园里大约有两百余名下人,除去司机、保镖、园丁、厨师、女仆、家庭医生……还有两位管家,其中一位是始终不离楚易伦左右的英国管家山姆,另外一位是精明强干的中国女人薛婶。
要知道蔷薇庄园有专司接电话的女仆,就算蔷薇夫人陪着楚易伦奔赴索亚其王国去探望重病住院的科洛国王,可是以薛婶治家的严厉强悍,哪里会出现电话无人接听的现象?
——程流离隐隐有着强烈的预感,蔷薇庄园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问母亲,她总是言语躲闪,顾左右而言它,称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转念想一想,这些天母亲天天与她呆在一起,对于蔷薇庄园的情形,也许也是真的不太清楚。
她无数次向医生要求出院,夜斯洛临走时的吩咐,只要医生判定她病情痊愈,她随时可以离开,不过在那之前,抱歉,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待在这家医院静养。
五天的时间,度日如年,还好,主管她的医生今日总算是开了金口,明天伤口拆线,如无大碍即可出院。
她的伤口她自己心里有数,已经完全愈合了,卷舌音翘舌音平舌音都能控制自如,疼痛感也完全消失,再呆在医院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天上一道美丽的流星划过,璀璨耀眼。
流离坐在秋千上,慌忙双手合十,许下心愿。
明天,希望在她回到蔷薇庄园的时候,楚易伦已经回国,像是以往每一次那样,一个大大的紧紧的拥抱,宣告着短暂别离的结束。
次日,天色刚刚蒙蒙亮,程流离已经起床,静等医生来查房拆线,然后出院。
母亲程琴则忙忙碌碌地收拾打包所有的行李。
拆完线后,终于被准许出院,一个名叫阿骋的保镖拎着行李将她们送到楼下,然后打开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示意她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