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之后，她掬起凉水洗了洗脸，深吸一口气，靠在卫生间的房门上，拨通了夜斯洛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立即被夜斯洛接听起来。

“喂——”他浪荡的话音未落，已被程流离又怒又急的声音打断，“夜斯洛，李孙睿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夜斯洛的声音顿了那么一秒，接着开口，仍旧是一副痞里痞气的口吻，“哦？李孙睿吗？是不是在夜店里调戏你的那位？怎么？他遭遇了什么不测吗？”

有仆人在外面敲门，“流离小姐，您好一点了么？需不需要叫医生？”

程流离压低了声音，手掌将口周及手机圈起来，“你不要装糊涂，李孙睿被人断腿断手，剜眼割鼻，这么残忍的手段，除了你谁能使出来！”

“啧啧啧啧……”夜斯洛咂舌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流离小姐，您好像对本人有那么一点点偏见——”

“流离小姐！流离小姐！！”得不到回应，外面仆人啪啪地开始拍起门来。

“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你做的！”程流离怒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漫不经心的口吻。

“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哪！就算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可是毕竟罪不至死吧？你完全可以把他交给警方处置，现在却动用私刑将他折磨得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觉得自己手段太过惨绝人寰吗？”

“他企图强曝你！这样的人你还在为他抱打不平？”夜斯洛音量略略提高了些，不屑地道，“果真是妇人之仁！”

“如果他企图强暴我就要遭遇这样的惨虐，那你呢，你确确实实将我强曝，是不是应该直接被一枪毙命？”程流离的音量也不由自主地拔高，好在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否则外面的仆人都能听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