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了拿到能够置他于死地的证据！为了将他彻底地打入最深层的地狱！为了要他为无辜惨死的楚易伦陪葬！

可是，这些又怎能够告诉他！

唇角一弯，程琉璃的眼瞳幽暗如同鬼火在热烈燃烧，“为了我的母亲能够继续获得良好的医疗资源，为了这冷玉宅中奢华无比的物质享受——可以吗？”

近乎邪恶的笑，冷冷地在夜斯洛的唇角聚拢，“你还真是坦白得令人切齿！”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令人心底发怵的阴寒……

程琉璃张口，本来想要还击——就是一纸契约的关系，难道洛少还想从我这里收获不成？

话到嘴边，却终是忍了下去，变成——“洛少是聪明人，谎话又怎么能瞒得过阁下？”

息事宁人，息事宁人！

她这般委屈留在冷玉宅中，不是为了斗嘴出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完成。

夜斯洛深吸了一口气，如刀削般的薄唇恶劣地轻轻扬起，带着狂放之极的邪恶，

“那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离开冷玉宅，自此我和你，终生不复见面，永无瓜葛；二，留下来，从此以后，直至终生，做我夜斯洛的奴仆！”

看着镇定站在眼前的程琉璃，夜斯洛心中剧烈的情绪翻腾着，他多想程琉璃会开口选一。

因为他深深地了解这个女人，虽则是仆人之女，可是性情高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经过冷玉宅上上下下所有人对她的折辱之后，如果她还不选择离开，那便意味着——

她靠近他，必是别有所图！

“如果洛少一定要逼我选择，我选第二条……”

后面的话夜斯洛已经听不见了，耳中嗡嗡直响，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却还是要从远远的地方兜圈，因为……真相从来，都是那么令人难以承受！

其实，就算她选的是一，他也一定不会让她离开！

相反，还会立即将她拥在怀中，遣散身边那些庸脂俗粉，重新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