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卫生间，坐在客房的沙发上，男孩虽然依然喘气不止，但是眼神晶晶亮，轮廓漂亮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为什么这样做？”程琉璃不悦地开口，“那碗汤药可是医生专门为你调配出来解毒的，你中了毒，服了解药才能开口说话，知道吗？”

她的神情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小鬼脸上精灵的笑意消失，着急地用手比划着什么，可惜程琉璃根本不懂那奇奇怪怪的手语，无法猜测得出他想要讲些什么。

“小乖，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泰勒，还有那些医生是想帮你尽快好起来，你这样阳奉阴违，把药喝下去转身又催吐掉的行为是不对的，知道吗？”

她站起身来，“我这就让泰勒再熬一碗汤药送过来！”

小鬼着急地扯住她的衣袖，眼中写满焦灼，不住地摇着脑袋。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摊平一只手掌，另一手做出执笔的模样，在手掌上做出写划的动作。

程琉璃这下明白了，他是想要纸笔和她交流。

从便签簿上撕下一张纸来，程琉璃拿来一只签字笔，看看男孩的模样，想起他筷子使得如此熟练，应该多少能懂一点汉语吧？

在纸上用中文写下简单几个字，“你的行为让我很失望。”

推给男孩，男孩看了看便签，一副傻眼的模样。

程琉璃换了英语、德语和法语，男孩漂亮的眉毛紧紧蹙了起来，想了想拿过程琉璃手中的纸笔，在便签下刷刷熟练地书写着什么。

字迹很飘逸的样子，应该是一手好书法，可是落在程琉璃的眼中，跟鬼画符没什么两样，她手里拿着便签纸，只依稀能认出这是泰文，可是完全不懂写的是什么。

想了一会儿，程琉璃撕下那张便签纸，走出门外，招手唤进侍候在门外的碧儿，“碧儿，泰文你看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