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说完,进去调试了一副黑糊糊散发着恶臭的膏药出来,给秋君贴在脸上,别说,贴上还挺凉快,倒是不疼了。
秋君随手掏出镜子一看,顿时目光呆滞,悲号道:“这老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你还要见谁?回山上待着去,过两天就消了,实在不行戴个面纱。”
“我又不是娘们儿!戴什么面纱!”
“那就没办法了。”
老一随口道:“您比一般娘们儿好看多了。”
“滚!”
无故遭了这么一档子罪,秋君觉着是不是回去给胡老三烧点儿纸钱?
纸钱这东西,素问峰就有不少,秋君随手卷了一把,老黄推着他回了垂星峰之后,便找来个铜盆,朝着南方放下,一张张纸钱扔在铜盆里。
“胡老三,死就死了吧,这事儿咱也不是故意的,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别再赌了,钱我给你了,我再多给你烧点儿,咱们两清了,行不?”
别说,烧完这叠纸钱,秋君脸上的烂疮还真好了不少,只能说天道好轮回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苍天不准备饶过他,糟心事儿一件接一件。
下午,秋君正闭眼练剑,垂星峰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之所以叫不速之客,是秋君此前根本不认识此人。
来人叫荀惑,是如今承天峰的大弟子。
秋君没见过荀惑,却听过荀惑的名声,风评极好,但凡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说荀惑人不错,这样的人在秋君看来,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君子。
荀惑身材平平,其貌不扬,但是脸上总挂着宁静的笑意,穿着一身月白儒袍,冠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都透着干净清爽。
见到秋君之后,也很是恭谨,上来就施了一个大礼,然后低头道:“晚辈承天峰荀惑,见过秋峰主。”
“你就是荀惑?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不是偏见的原因,秋君听不待见荀惑。
“家师朱元今日返院,听闻我书院多了一位峰主,特来邀请秋峰主前往承天峰一叙。”
朱元?
这老小子叫自己干嘛?
秋君没见过朱元,但是承天峰的老大总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也不曾见过,以前听颜暖暖说今年好像就没人见到过朱元,也不知道去哪儿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