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美妾卷 第033章 犬儒主义

情圣物语 叶无名 2993 字 2024-05-19

“你不问我干嘛说,哼”

“我问了你没说啊,sigh”

“有么?”

“是啊,其他书友正在看:。那时候你说“可能吗”,你忘了?

“没有吧,诬陷”

“就是问过,现在说啊”

“噢,9337”

“好啊,老婆芳名?”

“嘿嘿,你说朵朵就好啦,_,真名如果见面就告诉你”

“不好吧,如果你们屋的人说“你打错电话了”,怎么办?

“她们都知道啊,呵呵”

“嘿嘿。不放心”

“而且现在大多只有我在了”

“说了吧,老婆!”

“不就是一个代号嘛,我喜欢别人喊我朵朵,_不喜欢名字”

“名字不好听吧?嘿嘿”

“......”

“好了。明天我找你去。”

“你下了?”

“现在?还不。”

“噢,我以为你是说要走了”

这期间d说:“cow,你干吗呢??”

“跟老婆道别,呵呵”

“dao,又搞了一个lp??”

“不是,要好好学习了。”

“以后都不上网了??”

“应该是很少来了。”

“别逗了,哪有那么忙啊!!”

“不信算了。”

“你想考研啊??”

“是啊。”我是想北律系的研究生来着,刚上大学那会儿这个志向是斩钉截铁的,现在久经风雨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拿出来充门面无异于给那个远大理想鞭尸。可惜一时又找不出别的好借口,总不能老实交待“我四级没过,得好好学习了”。那样也未免太没面子太失败。

信而不为,谓之怯懦;为而不信,则称犬儒。犬儒主义一词,在西方最早起源时,本是一个褒义词。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地域的变迁,如今已经是地地道道的贬低讽刺之语,正如“空穴来风”之类的成语意思转化成完全相反一样。犬儒主义到了中国,得到了全面的发扬光大,如今正值如日中天之时。这是因为,中国本来就深具犬儒者生存的土壤。若非犬儒,人们经历不了两千年的江山易主、朝代更迭;若非犬儒,汉人在蒙满残酷屠刀之下早就灭亡殆尽。作为偷生者的后代,我们所能承袭最好的,就是偷生的本事。而这偷生的本事,就是犬儒主义。在犬儒主义这个词没有从西方世界泊来之前,我们的前辈总结的这种处世哲学,通常被称为厚黑之学,也就是信而不为,为而不信,言行全悖,表面上冠冕堂皇,私底下男盗女娼,好看的小说:。金庸是不够聪明的,所以他到了最后才创作出了韦小宝这么个最成功的角色。因为他至此才意识到,什么盖世武功、民族大义,都是胡扯骗人的勾当,真正合辙的,只有这套世故圆滑的处世哲学,才是如鱼得水的成功之道。所以他主动化身韦小宝,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孱弱”的小丑,主动扮演那笑煞旁人滑稽角色,不再有侠之大者、家国天下,只要有溜须拍马、圆滑世故便能左右逢源,最终才能安享世俗的眼中最高成功荣华和齐人之福。在这个社会土壤之下,若非如此,严酷时早就灰飞烟灭、一命呜呼;即便平和时,若不如此。也必是一个郁郁不得志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古如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中如文人末路的风流才子柳永,近如难得糊涂、潦倒落拓的郑板桥、曹雪芹。时至今日,虽经百年“革命”沧桑,这土壤并未真地得到改良。仍然只供合适的“良种”茁壮生长。君不见,那些所谓的“脊梁”类的人物,除非离开这片土壤,否则无法成就一番事业。而留下者,除非“难得糊涂”,随波逐流。否则,便只有遁世一途。然则天下虽大。却也并无可遁之处,这,便是我痛苦的根源。

成功的犬儒者曾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可惜我接触这句话的时间太晚。拜“伟大、光荣、正确”的教育所赐,我总是学则信之不疑,信而为之。必然屡屡碰壁,弄得自己很受伤。时日久了,即便再愚钝。哪怕是天上的蠢材,也会有所怀疑了。而这怀疑的一端,一旦发生,便如燎原的星星之火,那“伟光正”的宏伟大厦,便无声中轰然倒塌,我如那鲁迅笔下昏昏然白活了十八个春秋的狂人,募然发现自己处于这没有根基的云端楼阁的顶端,目之所及,除了美妙的虚幻,便是丑陋的污垢,而自己,则终不免必然的坠入着污垢中的一员,失去自我,成为其中蝇营狗苟的一分子。

既然坠落是不可避免的,正如一滴雨,终不免跌落地面,去清洗那污垢,并成为其中的一份。那么我只能选择这坠落的方式,何不作那晶莹飘舞的雪花,让乾坤搭舞台,以北风歌壮悲,自得潇洒过,融泥亦无悔呢?所以我给自己取名为snow,“雪”这个字,跟“血”同音,以此理解,倒也不显得那么女气,不但不让人联想到柔媚婉转,反会觉得杀气腾腾,阳刚之味十足。

知道坠落不可避免,便打定了堕落的主意,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是个所谓乐观的宿命主义者。与其说乐观,还不如说玩世不恭来的贴切,只不过“玩世不恭”这个成语用在此处,并无一丝的贬义。相反,玩世不恭者,为而不信也,正是犬儒的表现形式,用此以毒攻毒,正是所谓的堕落方式。记得未入大学时,还是对所学将信将疑之时,那时眼中的世界,还是黑白分明、是非迥异的。虽然对世俗眼中的成功早就生疑,但还是愿意身体力行地去努力的,否则也不会考大学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有“继续考北大研究生”的“雄心壮志”。然而自上大学以来,真相和真理得以接触,怀疑占了绝对上风,信仰的伟厦轰然倒塌,明白了所谓的“成功”是怎么回事,开始唾弃成功的自己,并“自甘堕落”,妄图以此冲破世俗的罗网,自然对当初“积极向上”的追求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了。

怀疑产生以来,最先体悟的,就是这世界没有绝对的真假善恶,一切如梦幻泡影,红尘皆游戏人生。是非成败,到头来均不过人言可畏罢了。譬如著名的杨家将,宋初的潘杨两家究竟有何恩怨甚至有无恩怨,谁忠谁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姓杨的孝子贤孙们,在有明一朝荣光无限,也便连带着他们的祖先一起光荣了。

所以当d问我是否打算考研时,我给了肯定的答案,并同时嘲笑着自己的伪善,并以此为乐趣。这正是玩世不恭的表现,在这里,没有真假和是非,有的只是我认为最佳的答案d回道:“哦,你这么笨还考,服了。”

“服了就好。”我颓然回到,在这个关于智商高低的问题上,我不打算多做纠缠。每个人,对他自己来说,自己的智商就是绝顶聪明的最高智商,否则,他就不是他了。而且,正如围城中唐晓芙所言女人在她爱的男人面前恰如其分的“笨”,虽然我是男人,即便承认在朵朵面前所谓的“笨”,又不会吃亏,因而我乐得其笨。话也说回来,正是因为唐晓芙够“笨”,而方鸿渐太聪明,才导致了二人爱情的悲剧,假若方鸿渐也能“笨”那么一点点,在暴雨中等下去,虽然别人看来是傻了点。结果却可能全然不同d得寸进尺:“你还是剩剩力气吧”,可能自己也觉得说话太冒失,又加了解释:“开玩笑的,_”

“我跟你们不一样,好看的小说:。”见他这么小心翼翼的,以免触动我敏感的自尊,看来也受朵朵影响了,不由得我鼻子有点儿算。差点要把我是“因为四级没过”的真相说出来。

“哦,有什么不一样,你9宿那个屋的??”

他两个都是问句,却只有一个问号,所以我只需回答后面一个问题:“干什么?要来看看吗?”其实是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他说得好,没必要。有些话,在老婆面前可以说。但在老婆的哥哥面前却不能,因为太伤自尊d答道:“不是。我今天去9宿了。”好在并未纠缠“不一样”这个话题。

“来了哪个屋?”

“110,还有一个333的要卖我《科技文化史》,我没去。”这段时间。很多外系学生都在寻找这本书,一个bbs昵称叫菠萝的暗黑迷曾经跟我借过,可惜我考这门课时开卷,当时我是临时借了江湖好友红袖添香的书糊弄过去的。红袖跟雪妃同系兼同宿舍,我跟她因借书而有一面之缘,却无法跟关系更深的雪妃相识过。可谓咄咄怪事。许是正因为此,雪妃才那么热衷于要求见我,以了却这件憾事。然而好事多磨。正如我千呼万唤要见朵朵而不得一样,我跟雪妃也是难得“金风玉露一相逢”的。

“我就在三楼。”我对d说道。想他曾来三楼,如果先前已经知道我宿舍号,大概一定会来看我的吧。

“宿舍号??”

“325”。我不知何故迟迟不愿透露自己宿舍号,难道潜意识里是担心d会忽然带着朵朵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