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胤禛很是愣了一愣,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若娴伸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来,死死的拽着胤禛的衣摆,目光哀求:“求四爷给我一个痛快……让我走得干净些。”
胤禛怒极,猛地起身:“我立刻寻大夫来。”
若娴死死的拽着他:“爷,若是太医来瞧了,我也不必活了。”
若娴没想到,三福晋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白茶几个人一大早上的瞒着她,她瞧在眼里,问了几回也没问出什么来。
隔壁三福晋来请人的时候,外头宫女拦着不给进,那宫女就在外头喊,说三福晋不成了,让她瞧在两人一道进宫的份上,去见三福晋最后一面。
没人比若娴更知道三阿哥的品性,只听得这一句,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上辈子,她被赐婚的年纪虽小,但真正入宫的时候,已经十四,她怎么也没想到,三阿哥能对嫡福晋下这样的手,连脸面也不要了。
若娴犹豫着,到底是去了,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三福晋这样的事儿,怕也无处与人说去,她的阿玛额娘怕也没想过,送她进宫,是送她进了阎王殿。
若娴也怕是陷阱,里里外外带了七八个,便是进三福晋内室的时候,身边也跟着四个宫女。
若娴刚刚思来想去的,她在三福晋处,连口茶也没喝,只吃了一口豌豆黄,还是三福晋自己用过的。
若娴没想到,三福晋竟恨她到这个地步,要以身饲毒。
“我有自己的人,我保证,没人敢传扬出去!”胤禛压抑着怒火,不顾若娴的反对,大步跨出去,猛地开门,将所有人的都吓得不轻。
“苏培盛,去叫小舟!”胤禛说完,猛地关上门,再次进了去。
苏培盛从没瞧见胤禛这样过,小舟这个人,可是预备着往太医院送的,费了五六年功夫,才搭上的线,四阿哥这会儿就给废了。
苏培盛从白茶那听了事情始末,也猜到了些,不敢耽搁,立刻抬脚去喊人。
内室里,若娴因为拽胤禛不得,半卧在架子床上,身上热的不像话,软的不像话,若娴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那些不堪的声儿来,已经活了一辈子的她,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如何疏散,可她不能。
她才十岁,真与人同房,不死也要了半条命了,胤禛不会那样做,否则胤禛与三阿哥就成了一样的人;她要活,胤禛大概会将她扔到别人的榻上去,那她即便活下来,也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