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果然收敛了怒火道:“这样龌龊的事儿,不必禀给福晋知道。”
说完,大步往正院去。
白茶与碧茶知道胤禛往正院来了,高兴的不得了,立时去禀了若娴:“福晋,四爷从宋格格院子里出来,往咱们这儿来了呢。”
若娴已然换了寝衣,算一算时辰,胤禛在宋格格院子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必定是什么都做过了的,这么一想,若娴便气不打一处来,扬声道:“我安置了。”
若娴说着,自己钻进架子床里头,让挽香,挽洛将烛火熄灭了去。
胤禛到正院的时候,一眼就瞧见暖阁黯淡许多,这才想着,这个时辰,若娴必然是睡了的,她自小便好睡,少半刻钟都要闹脾气,整日里跟猫儿一样的睡不醒。
胤禛身上的寒气褪去了许多,见白茶,碧茶几人立在廊下给他请安,他摆了摆手,让几人轻着些,免得吵了若娴安眠。
胤禛才踏进次间,就闻见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心下奇怪,若娴一向喜欢浅淡的香气,怎么能容着这样的味道在屋子里?
胤禛扫了一圈,目光落到镂空牡丹隔扇后头。
碧茶知道若娴还没睡下呢,立时邀功道:“福晋今个儿亲自下厨做的炸酱面,酱料,菜码,面条都是福晋亲手弄的,怕四爷吃了凉的,坏了脾胃,福晋一直等着爷来着……
后来听说四爷往后园子去了,想着李格格与宋格格不敢不尽心伺候爷,福晋这才吃了的。”
碧茶间接的告诉四阿哥,小福晋这会儿委屈着呢。
胤禛因为后园子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有些戾气的心,瞬间被治愈了,转过镂空牡丹隔扇,看着膳桌上的菜码,忍不住闷笑了声。
没见过哪个厨子把黄瓜条切成拇指粗细做菜码的,还真是她亲手切了的;那股子焦味就是炸酱飘散的,许是炒糊了酱;再瞧一碗面满满的,拌成了浆糊状,瞧着就没什么食欲。
挽洛趁机说道:“福晋只用了两口,便吃不下了。”
言外之意是,若娴知道胤禛往后园子里去了,气得没吃下晚膳。
胤禛撩了袍子,在那碗面前坐了,拿起若娴用过的竹著,端起面来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