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旷工一日,结果倒是好的。
苏培盛看着一腔柔情蜜意,两个目光能溺死人的主子,一颗心总算是撂回了肚子里,不拘如何说,两位主子不闹腾了就好。
若娴这会儿是没力气闹腾的,她觉得几辈子的力气都使完了,结果她累得直不起腰来,歪在美人榻上,软绵绵的,倒是胤禛跟没事人似的,什么时候瞧过来,只清润的笑。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闹的别扭,也不知道怎么就好起来了。
胤禛重拾大业,也不管小舟给算计的什么日子不日子的,反正勤快总没错的。
胤禛勤快了,若娴就有点出不了门,再加上铺面银子也不必她担忧了,一整个伏天过去,她就没怎么挪窝。
日子凉爽了,若娴才开始往宫里走动,往太后那请请安,往德妃那聊聊家常,只德妃那儿,她也得挑着时辰去,如今康熙爷往德妃永和宫去的最多。
就这么着,若娴都快把年羹尧忘了的时候,年羹尧又出现在她面前,只这回跟从前不一样,年羹尧远远的跟着若娴的马车,没多少功夫就被贝勒府的侍卫发现了。
年羹尧被带到若娴跟前时,若娴怔了怔。
张德胜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觉得不好了,早就暗地里说过,再不许年羹尧出现在望江楼,不许他登门,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蹲点。
张德胜防备的看着年羹尧,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呢?一路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主子马车,是为着什么?”
年羹尧也蛮委屈的,上回给四福晋当了一回差事,还想着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结果第二日进不去望江楼了不说,连四爷东园子都把他打发出来了。
年羹尧不死心,见天的想法子见人,门路都走了个遍,可到底他如今还不是大将军,不过是个还没有考中进士的酸秀才,最后也只想了这么个法子,望江楼附近候着,总能等着四福晋。
“奴才……想在四福晋跟前当差。”年羹尧跪在马车跟前说道。
张德胜后槽牙都快咬断了,扯着腮帮子说道:“这不说笑呢吗?你好好的读书,转头就能当大官了。”
虽然说你自称奴才,但不能真把自己当奴才啊。
张德胜觉得自己脑袋在脖子上头呆不久了,真让年羹尧做起小福晋跟前的差事,他回去脑袋就能被苏培盛给削了。
可四福晋没说话,轮不着他拒绝。
若娴撩起车帘来,笑看着年羹尧:“虽不知你是遇着了什么事儿,竟生了这样的想头,但你要记着,你是个能干的,未来前程远大着,好好把功夫用在举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