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同行

外头众人心情也明媚起来。

余先生也来了兴致,不时拉着杨彩芽下棋对弈。

一路走的轻松愉快。

但乐极多要生悲。

太久没出门旅游,杨彩芽忘了福建境内多山地丘陵,大车再好再稳也不及后世,一进福建她就被颠得吐了个昏天暗地。

其他人却没事,即便有水土不服的过个两天就好了。

杨彩芽捧着铜盆边吐边哀叹:她真是被曹卓养娇了,这点苦都吃不了,当年坐船南下她都没事。

当年勇提起来更郁卒,杨彩芽丢开铜盆瘫倒,一天里有半天是躺着的,剩下半天用来吐了。

余先生和沈练眉头紧皱。

夏至拉着张二急得团团转,用尽大家出的土方子都没用,只能临时买了几床厚棉被铺上,减轻颠簸。

倒是王妈妈还算镇定,等到再次入住驿站时,就喊来担忧得也瘦了一圈的吴崖,说附近找不到大夫请个村中郎中也行。

吴崖也不用镖师去,自己架马风似的窜了出去,回来时拖着个风中凌乱的中年郎中。

那郎中睡到半夜,被吴崖问上门破门就带走,还当是遇到土匪了,吓得屁股尿流,一听是怎么回事,再看众人穿着打扮气度,刚松出口的气又憋了回去——这种有钱贵人最是难缠,他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待进驿站小院,见病人是个小娘子,更加谨慎小心起来,连脉都不敢扶,强压着心惊胆颤掏出几支瓷瓶,言道是止吐良药,村里邻里没人不夸好的。

高手在民间,坐堂大夫或太医为保险起见,非急危情况多用温吞药,能治但是慢,反而是乡下郎中更敢对症用狠药。

当年官里村的许郎中就是这样看病用药的,闲时还跟她细细说道过,对那些爱开温吞方子的同行,语气不无讥讽。

再说眼前郎中不可能害她,见王妈妈犹豫着要去请示余先生,杨彩芽忙摆摆手,接过瓷瓶果断吞药,她快吐得脱水了。

沈练留了个心眼,让吴崖把郎中“看”好,一并带上路。

结果第二天杨彩芽就不吐了。

临近福宁时,大车内重新传出欢声笑语。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沈练赏了个沉手的荷包,吴崖代表主子另赏一份,好生谢过郎中,点了个镖师把郎中原路送回去。

看着镖师打马扬尘而去,重新回到家的郎中呆站门口没动。

止吐良药个屁!

那几瓶就是他用草药自制的寻常温补药丸。

这真是走了运了!郎中本还有些心虚,掂了掂两个荷包,再看原本破旧的屋子,登时乐开了花,高声喊着家人,囔囔着要修屋买肉。杨彩芽一行不知,这郎中凭着这一趟突来经历,在村里小小风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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