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就这么巧,刚刚还有点味道的时候,忽然就被萧晓筱拉到修为眼界都远超于他的兰幽的面前,一番说道下来,搞得叶凡相当不自在,又加上遇到了凌霄,萧晓筱对其的关心显然不是一般,两相刺激之下,叶凡哪里还能坐得住?
没有当场爆炸开来已经算是他养气功夫很到家,没有白修行一场了。
一跳到了河里,被冰冷的河水一刺激,叶凡这才算是有点清醒了,心里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这场火发得有些不应该,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河都跳了,总不能再游回去吧?于是就把心一横,管他呢,反正就是她不对,自己发发火也算正常!
一边心问口,口问心,一边手脚并用地划水。这地方的水流已经不像上游那般峻急,而叶凡自小在爱在水里面打滚,水性精熟,可饶是如此,也游了十多分钟这才水淋淋地从青年广场下面的河滩上面上岸来。
这时候虽然夜色深沉,行人稀少,但终究还是有一些散步的行人,看见叶凡这个样子,都在那里指指点点,大为好奇。
冬泳吧,不对,现在早已开春了,就算是冬泳,那也该是在上面铁牛广场那里下水的啊,谁在这天气尚凉的时候跑到水深浪急的地方游泳去?
万一抽筋或者是发生别的意外,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夏天当然不算,此时天气虽然也算暖和了,但终究和夏天的气温完全不同,这小伙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最奇怪的是他是从河里面游上岸的,难道是从对岸游过来的不成?
奇哉怪也!
四周人的指指点点,叶凡自然是听在了耳朵里,当着这么多人看见,也不敢直接运功把湿衣服蒸干,四五月份的时节,衣服自然穿的不多,可湿漉漉地披在身上,又是满身的河腥味,这场罪可受的真不小!
不得已之下,也只索由他了,你们爱看便看吧,我走我的。
一边沿着河滨的步行道脚步不乱地缓缓前行,一边暗自运转内息驱赶逼入脏腑炉鼎的寒气,等他走到铁牛广场下面的时候,浑身已经彻底干燥了。
“御大块于无形,踏浪凌波逍遥,好大的本事!”叶凡心中一边走一边想,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等哪天我也修到这个地步,我定然徒步横渡太平洋去,闹不好还可以创下个吉尼斯世界纪律!”
不论这想法实在不实在,合理不合理,叶凡此时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一肚子的闷火无处发泄,看谁都不顺眼了。
可是倒霉催的,人要是倒了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放屁都能砸到脚后跟,正在叶凡心里面郁闷至极的时候,冷不丁地旁边走过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头发染得怪模怪样的年轻人。在四川,把那种年纪轻却不务正业,只晓得游手好闲的人称作“街娃”。
看这架势和打扮,十足的街娃模样,这几个小年轻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浑,路过叶凡身边的时候被他从河里面带上来的河腥味一冲,打头的一个个子高高,长得颇为壮实的家伙转过脸呸地吐出了一口唾沫。
这家伙比叶凡高了足足两个头,这一口唾沫叶凡猝不及防,端端正正地就吐在了他脸上,这还不算,居然还带着一句:“哪里冒出个‘弯脚杆’来?”
绵阳人骂人没见识,打扮不讲究等都会说人是‘弯脚杆’,这小年轻也许是有意也许无意,但绝对不是什么好意,这种随意的侮辱性的不文明行为冲着一肚子闷火无处发泄的叶凡做了出来,叶凡只觉丹田里一股热流冲上了脑门,当即站定道:“站住!”
“站住?!”那几个小年轻一听倒也非常听话,直接就站住了,然后心领神会地将叶凡围在了垓心,带头的那个,也就是刚才冲叶凡吐唾沫的那个小年轻问道:“你是在对老子们说话吗?”
“老子?”叶凡虽然火冲脑门,脑袋里却还冷静,可越是冷静,那种想要揍人的冲动也就愈加厉害,冷然道:“我又不是畜生,你们给我充什么老子?”
叶凡这是转着圈骂这几个家伙是畜生呢。
乡下孩子,从小骂架骂了不知道多少,斗口从来不吃亏,这些街娃自小就长在城市,哪里会得这些乡下孩子斗口的套子?
因此上愣了一愣这才回神归来,怪笑一声:“兄弟们,这弯脚杆骂我们呢,大家说该咋个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