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还藏啥吃的了?”
就这么一口吃的,哪够人吃饱。刘石就涎着脸,问刘婆子,还有没有吃的了。
“没有了。”刘婆子面色不渝的说道。
“娘,从明个儿起,咱们可就吃香的喝辣的,您在留着这个破饼子,可没人吃了。别说吃,瞅都没人瞅了。”
刘婆子却没有接儿子的话,抱着包袱靠在墙角,不在说话。
这一夜,刘家人都没有睡觉,城墙下的那一家子是兴奋的睡不着,刘石媳妇儿一边给孩子们轰蚊子,一边和刘石说着心里话。
“他爹,到了这儿,你就把耍钱的毛病改了吧!大小子都该说亲了,可是咱们家让你输的,现在啥都没有了。”
“说啥呢!你那个破嘴就不能消停点儿?天天穷磨叨,把老子运气都让你磨叨没了。再磨叨,信不信老子揍你!”
来到营州城,刘石正想着见识一下营州城里的赌坊,结果他还没等去呢,这个败家娘们儿,又开始磨叨上了。
听刘石一副不耐烦的口气,他媳妇儿就知道,他肯定又要去耍钱。可是自家现在除了这一头老牛,再也没有别的值钱物件,不知道他拿啥去耍。
却不知刘石心里正难受呢,想着唯一的哥哥竟然有这番造化,居然做了怀义伯府的大管家,就嫉妒的发狂,恨不得当初自家老娘卖掉的人是他。
一提到怀义伯府,这营州府附近的县府,那个官员不得给几分薄面。
记想到离开老家时,那些人羡慕嫉妒的眼神儿,他就禁不住得意起来。
刘叔刘妈妈也没有睡,“老头子,你说,他们来找咱们干啥?”
“还能干啥!我估计那个败家玩意儿,输的要卖儿卖女了,在老家肯定是待不下去,才会来这里找咱们。”
还别说,还是刘叔了解他那个弟弟,一语道出了刘石的近况。
“可是他们难道忘了,咱们一家三口,是被他们卖出来的。既然已经被他们卖掉了,咱们已经和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难道他们不知道吗?与其说,他们不知道,还不如说,他们在装糊涂。”刘叔一语道破刘家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