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蜂后的手指有些冰凉，掉到阿拜楼额头的时候，一股舒心的清凉感渗入阿拜楼的脑海里。

“虚空里采摘的莹草，舒服点儿了吗？”蜂后微微笑着，“你的钻石雨果总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成长。你在支撑着钻石雨果，钻石雨果在跟你一起进化着。”

“这东西应该很珍贵。”能作用于灵魂与心灵的药物，没有不稀有的。

“再重要也是给人用才行。”蜂后放下书本，看见阿拜楼表情放松了，这才开口问：“阿拜楼，你难道累的时候吗？你不一定非要支撑钻石雨果吧。像你这种人，哪怕当佣兵也比当一个国王更好。反正都是复仇罢了。”

“你以为我真的只想复仇吗？说到底我的仇人不过就一个爱琴罢了。”阿拜楼脸色平淡，看向天边的明亮的月亮，钻石雨果的月亮总是又大又圆，“爱琴那种国家，我抽出时间就能够覆灭它。我真正的目的，是解放魔女。”

“将军……别再受伤了……”莉莉的呓语。

阿拜楼和蜂后停止交谈。

发现莉莉只是说梦话罢了，她总会不自觉的露出一只萌萌的猫耳，然后又转眼不见。她的小尾巴扫在乔茨的脸上。

可能是阿拜楼在的原因，两个姑娘都睡得很死，无论是乔茨去抓莉莉的尾巴，还是莉莉的尾巴扫在乔茨的脸上都没有醒。

“我本来可以和美人鱼待到死的，最初我并不明白自己应该去做什么。”阿拜楼笑着说：“直到我遇到了几个魔女我明白人活着应该有一些梦想，我受过魔女的帮助，理应当回报以泉。”

“他们是坠落凡间的天使。”蜂后温柔的说。

魔女与魔鬼做交易，却很少直接伤害谁，大部分都是被魔鬼侵蚀后才开始害人。

“如果有人保护她们呢？她们怎么可能受伤成如今这样呢。”蜂后眯着眼睛说：“我来钻石雨果，就是希望能借用你的力量拯救魔女。”

有心的强者，无法对魔女的窘况坐视不理。

和阿拜楼一样。

“魔女一直被压迫着，教廷以为所有人都会坐视不理，既然它们认为魔女是阴暗面的职业，那我们阴暗面的人就帮助魔女。”蜂后咬着牙说：“三十年前，我就决定好了。那些该死的条条框框，已经束缚不了我了。”

拯救魔女的最好办法，当然就是摧毁神权，教廷统治万年的统治那群白色衣服的人，从一开始就有神的帮助，人反抗神，何其困难。

“那就成为一个足以对抗神的人。”阿拜楼捂着剧痛的胸口，“大限已至，我会利用最后一次教廷，我要让教廷永世不得翻身。”

那次战斗以后，阿拜楼的心口总会在月亮最高处的时候剧痛。

“我以为我的药有用。”蜂后担忧的说。

“回钻石雨果以后再说吧。”阿拜楼皱着眉头。“你应该听过安托山的事情了，这一次我要做两件事情。”

“接安托山的魔女回家？”蜂后说。

阿拜楼郑重而严肃的点头。

这意味着钻石雨果将与教廷产生一次最正面的冲突。那里没有十国联军，只有与教廷实打实的正面冲突。

很危险，但是绝对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