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我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还劳烦陶夫人多教教我。”关芙客气了两句,陶夫人正想留下来,一口答应。
“夫人说哪里话,伺候夫人本来就是老奴的本分。”这个长年不苟言笑、傲气十足的老仆为关芙倒了盏养身热茶,就势准备旁听夫人和家里人的谈话。
叫了她的小丫鬟赶快把屋子里收拾起来。
沈淑宁生母早亡,继母是沈淑宁的姨母,性子很不着调,万事不管,她也没有兄弟姐妹,家里的事,都是故去老太太安排给沈淑宁的奶娘管着。
此刻,娘家沈府派来的人,正是这位奶娘沈氏。
关芙一看就知道,她递出去的信能这么快就有回复,并不是仍在当值的沈丞相做的回应,而是这位沈奶娘一接到信,就立马赶了过来。
沈奶娘进来的时候,关芙注意到廊下一动,闪过一个人影,正是那个被关芙逼着出去送信的洒扫的小丫鬟,偷偷的趁着没人注意迅速离开了。
关芙心知肚明这小丫鬟胆小怕事,也不说破,连忙叫起“奶娘,您快坐”
沈奶娘和一贯严肃冷淡的陶夫人不同,她一贯以慈祥温和的面貌示人,面如满月,笑意盈盈,叫人见之可亲。
然而此时她用眼睛一扫关芙的屋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姑奶奶这时候喝的是什么药”
陶夫人懵了一下,跟着沈奶娘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空碗。她只顾着嘱咐清理地面上的珠宝和碧螺受伤留下的血迹,但是没空收拾桌面。
那里面还有残留的黑色药液。
不过陶夫人专心照顾韩子瑜,不太管这个老是生病、长年喝药的夫人到底是按什么规律喝药,也就无从说起,对着沈奶娘的询问哑口无言。
关芙轻咳了两声“碧螺那丫头为我煮的,说是止咳有效。”
沈奶娘眉头一皱“菱角,你去厨下看看药渣,带回去找陈太医问问。”
她自言自语道“这个季节姑奶奶往年都挺好的,再说也不是随三餐服用,这半晌午,喝的哪门子药我进门也看到,碧螺这背主的丫头被发卖了,还是小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