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泽清如今无法感知灵力,只不过是一个最为平凡的凡人,在衣食住行上多有不便。因而秦云远在走之前还是嘱咐了几个住在山脚下的仆从这几天好好服侍着卫泽清。
卫泽清也没有拒绝,但是他以点沧峰上房间少,让其他仆从在无事的时候无需上来。毕竟他的计划就是趁着秦云远不在点沧峰的时候做点什么,若是让秦云远的人在这里监视他,一切计划都得泡汤。
秦云远瞥了眼卫泽清,也就大概猜到了他的一些小心思,但是他也没有点破,而是让那些仆从听从卫泽清的话去做。
卫泽清想要趁此做些什么准备,他也是这样的想法……
他倒是有点好奇卫泽清会在他回来后给他什么“惊喜”。
于是两个人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则是各怀鬼胎,开始为了日后的决斗做准备。
秦云远在离开之前只是通知了掌门徐涛一人,让他多照顾下自己的徒弟。而徐涛抱着三明尺答应得痛快。
秦云远在北冥宗里待了那么一段时间,自然能够轻易观察到掌门一派与大长老一派的明争暗斗,原主因为特立独行,与其他普通人截然不同的言行而不被任何一派接受,一个人单打独斗失去了大量的宗门资源。
而秦云远则是不会如同原主一般,要是能够通过交换获取更多利于自己的资源,他为什么要拒绝?
他之前在对战场上直接教训了一顿四长老,彻底与大长老一脉决裂,失去了投靠大长老的可能性,如今此时再找上徐涛,徐涛自然也不会排斥他的靠近。
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两人都没有说破,一切只是弥漫在灵茶馥郁的香味中。
离开北冥宗的主峰,秦云远化为一道流光划过了天际。这个世界他没有什么知己好友,也没有什么亲人,在保证了男主的生命安全后,他走得毫无牵挂。
而窝在秦云远的房间抱着书架上不多的关于灵药的书籍的卫泽清似有所感地忍不住拉起了竹帘,上方的天空澄澈不染任何瑕疵,一片碧蓝中并没有那道他熟悉的黑红身影。
发出一声嗤笑,他不禁自言自语道:“他走了不过半个时辰,自己怎么就又记起他了。”
卫泽清把这样的感觉归纳为没了秦云远庇护的不安,他甩了甩头,将竹帘垂下,看着厚厚的书勉励自己:“秦云远不在身边的时间很宝贵,不容浪费。”
他必须得找出方法,在不与秦云远正面交锋的情况下杀了秦云远!
他让自己回忆起前世自己所受到的屈辱,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案前继续枯燥的书目。
只有秦云远死了,他才能活下去。
这样潜心苦读的日子过得很快,卫泽清很快就把秦云远房间关于灵药的书全部读完了,可是在这一天,他突然看到原本放置着灵药的书架上还剩下一册没有标题、黯淡无光的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