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望泞点了点头,“喝了那么多保胎药,娘娘的脸色怎么还那么差。”
春桃心下有些不喜,“五姑娘您不知道怀孕之后的艰辛,娘娘吃一点东西都吐得厉害,这两日已经算是好的了。”
“是吗?”卫望泞确实没有怀孕,但她见过别人怀孕喝的保胎药,好像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总是吃一样的药方都不见有好转,是不是该换个人给娘娘请脉。”
“你懂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怀疑宫里的御医,简直是无知。”春桃没好气地呵斥道,一个乡下养大的野丫头,还懂什么保胎。
卫望泞挑了挑眉,正要说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
“一个小宫女,居然敢斥骂主子!”
春桃抬头看去,吓得脸色一白,失魂落魄地跪下,“奴婢见过皇上。”
“……”卫望泞转过身,垂着头屈膝一礼,“臣女见过皇上。”
赵衡目光紧紧地盯着卫望泞,他其实早就在这里了,看到卫望泞坐在庭院,他才没有出声,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她。
在看到她停在离保胎药三步远的距离,这种熟练的防备,并不像乡下长大的丫头该懂的。
她让他觉得,她对宫中一切规矩都了然于心。
“平身。”赵衡低声对卫望泞说,“你觉得玉妃的保胎药有问题?”
“回皇上,臣女只是觉得玉妃娘娘的脸色不佳,这才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要是知道赵衡会听到她说的话,她打死都不会多管闲事。
春桃愤愤不平地抬起头,“皇上,这保胎药是周御医开的。”
“难道周御医便是神仙,他开的药就一定是对的?”赵衡冷声反问。
“可是……”春桃觉得皇上似乎有意偏袒卫望泞,心中顿时替卫歆玉感到不忿,这个野丫头真不省心,明明都定亲了,居然还要勾引皇上。
赵衡的脸色一沉,“平日你便是这么伺候玉妃的,一个奴才都敢顶嘴!”
春桃脸色发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皇上恕罪。”
“怎么了?”卫歆玉听到外面有赵衡的声音,欣喜地出来相迎,却看到自己的丫环脸色惨白地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