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家主君目前似乎还对他心存杀念。
眉心微蹙,对于将臣、或者说很多东夷部将们心底的委屈,蚩尤也并非全无察觉。
只是毕竟巫族的这部分力量在即将爆发的、东夷针对炎黄二部的战争中实在是太过重要——或者说,若不是笃定了自己前往相邀就必有巫族来投,蚩尤是断不可能像如今这般轻易地与榆罔撕破脸皮。
但是……
助力虽重,族人却是自己统治的根基reads;。“来追我作甚?追我作甚?我应你与相柳所言,他蚩尤不杀将臣便不助他!如今,你等反悔,我却还要这脸面!”
“行了我的小姑奶奶。”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耳朵从对方那指间拯救出来,河伯揉着耳朵苦笑道。
“你也看到了,那个叫做将臣的小子已经不是活人了。这样也勉强算是蚩尤应了我等之请——你也不算丢脸不是么。”
“我呸!那也算是应我等之请?”河伯一言说得炎月长眉倒竖,俏脸寒霜。“他蚩尤戏我等太甚!这种偷换概念的事情,他竟然也做得出来!只是绝了那小子肉身生机算得来什么?还不是能活蹦乱跳地在我等眼前扎我等的眼!!”
“但若是蚩尤当真抹杀将臣,你又会如何看他?”
眼瞧着炎月如此激动的样子,河伯心底叹了口气,而后这般问道。
“我当然是……”
说到这里,炎月卡壳了。因为她虽说对窃取了巫族之力的将臣痛恨至极,却也不是不能够理解蚩尤此时的做法——毕竟如今的蚩尤是东夷部落的族长,而非巫族大巫。
他若是为了他们而轻易对自己族人刀兵相加,炎月说不得也会心里不舒服。
然而虽说如此——炎月又怎能甘于现状呢?
轻咬红唇,炎月的眼眶泛起微红之色。“我知他爱护子民,然而我不晓得在他眼中可还有一丝一毫在意巫族。他如此耍弄于我等,又可还衬得上我等对零垚哥哥的情谊?我也知他蚩尤并非零垚,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