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辄之摇摇头说:“那日文津阁大火,汗青被浓烟熏瞎了眼睛。”
“什么?!”我坐起身,眼前只剩天旋地转。
“快躺回去。”苏辄之扶住我说,“事已至此,心急亦是枉然。待你身子再好些,太后准你进宫去看望汗青。”
“我明天就去!”
“先把身子养好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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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辄之上折子给大理寺一事不知怎的被传了出去,结合龚衍怂恿先帝解散文津阁一事,龚衍的名声一夜之间一落千丈。
若非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愿再造杀孽。我吩咐老鸨:“龚先生生性如此,做事拿捏不住轻重。但他昔日对我、对秦淮河的照拂也是有的。如今龚先生落马,秦淮河需保龚先生一命。”
老鸨很有分寸,她只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便将龚衍一家老小给捡了回来。
龚衍又变回十年前的穷酸落魄样,他看我的眼神很疑惑:“你究竟是谁?”
我反问龚衍:“你是喜欢赵戎还是喜欢秋月?”
龚衍没有作答,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我慢慢梳理脉络:“赵戎的优点是权利大,整个大安能和赵戎权利相当的人只有皇室中的几个亲王。秋月的优点是招人喜欢,男女老幼都喜欢。”
“你到底是谁?”龚衍又问一次。
我指指自己说:“先从我这身子说起,我这身子货真价实和先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