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狗惧怕不来,情理之中耳。人皆有惧怕之心,何须恼怒其不来。”伯顔如汉人一般,抚着黄白的短须笑道。
“大帅可畏明理矣。”孟琪赞道。
“来或不来,俱是一般。他还能逃脱不成。如今我左右大军俱已赶来,宋室插翅难飞。”伯顔一捶面前案桌,随即下令道:“左右,即起大军,直薄临安城下。”
临安城内,陈宜中已乱了阵脚。自已失约不前,伯顔含怒起大军前来临安自在情理之中。和议已断,不降,也只有走了。想着如此,陈宜中立马带领群臣入宫劝说太皇太后迁都避祸。
朝殿之上,风蚀残年的谢道清面对突然转变念头的陈宜中也是左右为难。未不答应,恐怕明天自已临朝,这朝堂之上可能只剩下自己这个年近古稀的老妇与五岁孩童了。
“陈爱卿准备如何?”谢道清问道。
“太皇太后,事情急矣。臣以为应乘敌未至,稍加准备后,今晚连夜出城南下。”陈宜中急道。
“也罢。陈卿家可急速前往准备,老妇在宫中稍是收拾,即随卿家出宫。”谢道清点头道。
陈宜中与众臣随即散去,急匆匆也各回家收拾。令陈宜中想象不到的是,因自已的一个疏忽,想象不到的事情即将发生。
“呯…”夜半,一个古朴的首饰在地上跳动,金银珠宝洒满了一也。
面对杂杂乱乱的临安宫,谢道清气不打一处来。忙乱的一整天,总算收拾好了行装,等到半夜也不见一个人过来。狠狠地扯下头上的首饰,连同首饰盒狠狠地摔到地上。
“老太婆本来就不愿迁都,你们非要逼着我去。我答应了你们,到时你们又杳无音信了,这不是在戏弄我老太婆吗!不走啦,老身一把年级了,出去还不知道死在哪里,干脆一起死吧!”太皇太后谢道清双目通红,撒散着头发叫道。一干宫女吓得索索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