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钱大人也知道有宋民、汉民之分。陈某还当你忘记自已宋人之身,变身为蒙古人了。”陈远嘲弄道。
“陈大人何出此言,如今蒙元混一天下,所谓宋人,汉人,如今俱为蒙元人矣。”钱真孙郑重道。
“那是你等汉奸走狗之想。陈远身为汉人,即终生为汉人,作不来那蒙元人。”陈远摇摇头道。
“依老夫看,钱兄高抬自已了,你哪是蒙元人,不过蒙元人一走狗耳。”王夫子在一旁轻笑道。
“你,你们!你们就不怕天兵到来,诛尔等九族!”钱真孙气恼道。
“九族,老夫的九族早为蒙古鞑子杀尽了,如今只留下老夫一介游魂而已,有何可怕的。老天让老夫留了一条残命,就是要老夫替家人向蒙元索命来的。”王夫子摇了摇头道。
“你!”钱真孙一愕,忙转向陈远,恳切地道:“陈大人,切勿一时气愤,逆势而行,或则必累及家人,遗祸无穷也。”
陈远摇摇头,道:“钱知州,听闻你十九岁即中进士,学识不凡,更得前丞相江万里赏识,仕途扶摇直上。蒙元南下,你食朝廷之禄,却不忠朝廷之事,见风使舵,闻风既判,你觉得对得起故宋朝廷对你人礼遇之恩吗?你身为汉人,却为虎作伥,为求自已富贵,引蒙元屠杀与自已同根同源的族人,你对着起生你育你的列祖列宗吗?你自小习学圣人之道,天天嘴上挂着三纲五常,君臣大义,临到头来就是如此卑劣不堪吗?”
“你!”钱真孙被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嘴上天天挂着的道德先生,肚子里必定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王夫子笑道。
“陈某不管什么天下大势,也不懂什么君臣大义。但陈某身知华夷大义。这蒙古鞑子屠杀我汉人,我陈某即为汉人就决不于蒙古鞑子干休。”陈远淡淡道,“钱知州判宋,那是宋廷瞎了眼睛,自然不干陈某之事。但你为虎作伥,杀我汉人,陈某却容不得你这个汉奸。钱知州此来正好,陈某就借你人头一用,以表我陈某抗元之志!”
说着,陈远的挥手,上来几个战士,将钱真孙一把拿下。
“拖下去,明日杀了祭旗。”陈远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