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谢的本事营长还能不相信,保证将他人也马串成一串。”那士卒拍着胸脯道。
“好,你放一发,务必首发命郑命中了我给你请功。”营长点头同意。
“好叻,营长你就看好了。”老谢兴奋地摆弄起城墙上的床弩来。这种床弩还是宋军的床弩改造过来的,增加了望山,比原制床弩操作更方便一些。老谢沉下心,与几个战士一起,轻轻地移动着笨重的床弩,等待着射击的时机。
城下的元兵见城上没有回应,越加肆无忌惮起来。头前一骑一手控马,一手掌着杆旗,竟直奔城门处而来。
“嗡...“床弩后老谢的轻轻一敲板机,一根儿臂粗细的弩矢如一道黑影,直掠城门三百余步的骑卒。头前得意扬扬的骑卒悴不及防,生生被巨矢连人带马射了一个对穿,又牢牢地钉在地上。
城上爆出轰然的喝采声,元军骑卒惊惶地回转马头,向大阵奔了回去。
“耶耶的,你老谢是个人才!战后,我就推荐上去,去讲武学堂进修一下。”营长大喜,拍了拍傻笑着的老谢肩膀道。
“营长仗义,我老谢以后就跟定你了。我粗人一个,可不进什么讲武学堂。”老谢讪笑道。
“没出息,让你去是抬举你。瞧你个熊样,你没看到讲武学堂的人出来,哪个没有混上个职务。让你去就去,好好学,以个挣个前程,也好光宗耀祖。”营长骂道,“你不去也得去,上面已有消息,我们营即将换装,成立火炮营。床弩这种又笨又重的东西,将移交给地方部队作为守城之用。”
“那我也舍不得,床弩这东西,够劲!”老谢笑道。
“那是你一直混身汉军中,眼皮浅,没见过真真的好东西。”营长叹道,“就拿胡猴子那个营,清一色十门铁疙瘩,一炮过去,地动山摇,鞑子如树叶一般,一炮就清空一片,那才够劲!”
话间,城下元军的战鼓隆隆也响了起来,元军结成军阵,缓缓地朝城墙逼了过来。
城门楼里,赵忠与陈雄并肩而立,淡淡地看着城外的元军。
“哼,这鞑子还玩这一套,以为凭着几句屠城威吓,咱们就乖乖地打开城门,束手就擒,做他耶耶的梦去吧!”陈雄冷冷地道。
“鞑子这招,有时还挺好用的。不过,今他们得踢到铁板了。”赵忠点头道,“鞑子这就要上来了,你们1旅先顶着,午后,我让赵勇领人来替你们。”
“用不着。陈林那边面对的是达春那匹真真的蒙古鞑子,你还是让赵勇他们顾着他们吧。”陈雄摇了摇头,“你这个副总指挥还是快些回指挥部总缆全局吧。”
“两位大人都给我走吧。这里可是我的岗位。”一旁的3团团长江忍不住了,催促道,“你们再不走,我就让人来拖你们下去了。”
“多大个事,我们自已不会走。”陈雄憎道,“江,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千万不能给老子出什么纰漏。我就在城下看着。”
“旅长大人,误不了什么事。鞑子想从我这里过去,除非3团都死绝了。”江挺着胸脯郑重承诺道。
“打仗多动动脑筋,别给我搞出大伤亡来。”陈雄再次叮嘱道。
“走吧,该的都了,战事就交给他们吧。”赵忠笑道,“再不走,鞑子的箭就射上来了。”
“走吧。”陈雄有些怏怏不快,和赵忠领着警卫下了城楼,分别向各自指挥所走去。
城下,元军战鼓急了起来,元兵加快了推进速度。距城三百余步,元军盾橹兵掩护着弓箭兵站驻住阵角,弓箭兵拉开弓,向箭斜斜地射了上来,城墙处顿进被一阵阵的箭雨笼罩了起来。
这是元军的固有战术,利用长弓覆盖城头守军,掩护下面攻城部队填护城壕或架云梯蚁附攻城。而守城一方,只得冒着漂泊的箭雨,或于元军互射,或摔倒云梯,阻止攻城元军蚁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