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卫邑看着那咄咄逼人的两瓣红唇,她生的温婉,可说起话堵起人来却近乎刻薄。
他垂眸弧度细微的牵扯起唇角,好一个芸芸众生皆平等。
其实他也从未将自己生于皇家当成是多么有优越感的事,相反,生在皇家比常人肩负起的就更多。规矩二字是他从小在宫廷中受到的教育,早已经根深蒂固,若要做合格的皇子,便得事事遵循规矩,墨守成规。
叶长清不羁洒脱的心态,让人艳羡。
景卫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碗筷:“用膳吧。”
叶长清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么能忍耐,似乎不是景卫邑的风格啊。
景卫邑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因为只有他与叶长清在,所以他不用遮掩腿伤的事,便没有坐着那不舒服的轮椅。
府里人稀,大都是丫鬟小厮,景卫邑没有能说话吃饭的人,叶长清觉得他可能是憋坏了才把自己叫来噎他两句。
念及此,叶长清也拿起毫不避讳的夹菜。原本两人都是话极少的人,各自闷头吃饭,良久再无言。
用过晚膳后,景卫邑拿餐巾矜贵的擦过嘴角。
“九皇子,我今晚想回家里看看。”昨晚二黑说三丫大病了一场,今天早上又听崔英说起叶家的情况,她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你家里我会派人去照顾,你不必担心。”
叶长清自由惯了,讨厌这种被人束缚的感觉:“我想自己回去看看。”
景卫邑亦是态度坚决,面无表情的说:“正当是特殊时期,你来我府上给我治腿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你不能离开。”
叶长清咬了咬牙,冷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景卫邑知道叶长清不是一个会如此轻易妥协的人,正要再说什么,叶长清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起身睨着游廊上她笔直的背影,景卫邑弯了薄唇。
被景卫邑拒绝以后,叶长清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忿的,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类似被人软禁的憋屈。
回了房,她握起双手,脸上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