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卫邑没给丞相夫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就又舀了一勺药液送到她嘴边。对上卫邑的眼神,丞相夫人咬了咬牙,从卫邑手中接过药碗,仰起头来,极干脆的一饮而尽。
喝完以后,她觉得自己的胆汁都被苦的要吐出来了。
一旁的彩环赶紧递上丝帕跟蜜饯,丞相夫人吃过蜜饯以后表情才略微缓和下来。
“邑儿,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了吗?”
卫邑掀眸看她:“母亲你指的是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丞相夫人白了卫邑一眼,又旧事重提,“当然是休妻之事。”
侍疾这一两日,她觉得卫邑的心似乎也不在叶长清的身上。
闻言,卫邑的脸色倏然之间冷了下来:“母亲,这事切莫再提。”
“邑儿,那个叶长清根本就……”
“我去小厨房给母亲端碗热梨汤来。”
不待丞相夫人回应,卫邑便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卧房。
丞相夫人盯着卫邑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对彩环道:“我装病连那么苦的药都喝了,他竟然还不肯休了那个女人!”
彩环轻声安慰丞相夫人:“夫人,公子重信守诺,这也是好事。”
“可我看着那个叶长清气就不打一出来!彩环,那天叶长清顶撞我的时候你是在场的呀,像这种不知礼数的儿媳,我丞相府要了有何用?”
丞相夫人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嘴里全是药的苦味,“今日下人来报,那叶长清又去了杏林堂,分明就是不把我这个婆婆给放在眼里!”
“夫人消消气,切莫真把自己给气病了。”
彩环拍抚着丞相夫人的后背,替她顺气。
“对了夫人,方才您喝的那汤药,是叶长清送来给公子的。”
丞相夫人冷一皱眉,“什么?药是那女人给送过来的?”
彩环小心翼翼的睨着丞相夫人的脸色,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丞相夫人勃然大怒:“我就说补药怎么会那么苦,原来是那个叶长清故意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