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改不了吃屎。”
倪小鱼跟没有对自己家少爷客气的意思,何况她也没有吴家的奴籍,自然用不着对吴庸毕恭毕敬。
“爷爷,你有伤就该歇着,我来帮你捡。”
她搀扶着陈老坐下,自己附身分拣药材。
在她看来,肯定这个败家少爷强迫爷爷做事。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还受了伤,你好意思还强迫人做事,还有一点人性么?
吴庸知道倪小鱼对自己...不,是对前身的误解很深,一时也没和解的可能。
可他转脸却看着倪小鱼很精准将各种混杂药材的分拣,甚至还能通过药味将一些外型极为相似的切片分辨开来。
“这丫头似乎在辨药上的天赋不低。”吴庸心中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若是专注医道,或许这倪小鱼日后还有可能成就不低。
......
药铺被砸的很乱,那些散乱的药材还可以捡起来,可损坏的桌椅家具就只能丢弃。
一边收拾,陈老还一边眉飞色舞地给自己孙女讲今天发生的事,什么“阎王吊命十三针”如何精准,正骨手法如何犀利,那聚财轩的徐六如何吃瘪...
倪小鱼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爷爷,可哪怕如此,听得这些事也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呵呵,这个不学无术的色胚少爷何时还会看病了?
怕不是碰巧,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罢了。
虽然不知为何今天这色胚少爷看自己的眼神没那么讨厌了,
可依旧改变不了他是个败家人渣的事实!
......
哪怕是收拾干净,这吴记药铺短时间内恐怕也难再营业。
吴庸倒是看得开,至少现在身上还有几百金,足够他们吃穿不愁很久。
他说道:“陈老,明天铺子就歇业吧,反正现在都闹成这样了,修整一段时间也好。”
听到这话,倪小鱼不客气道:“哟呵?当初我爷爷风寒发烧你都不让歇业一天,好挣钱给你挥霍,现在居然良心发现了?”
吴庸脸皮一抽,“......”
气氛一时尴尬,陈老连忙插口解围道:“小鱼,少爷已经改好了,你不能对少爷不这么不敬。”
倪小鱼不知道今天爷爷为何总是吹捧这个色胚,气鼓鼓地道:“呵呵,改好了?怕不是现在就嘴上说说,真要明天没钱给他去赌坊,怕是恨不得让爷爷你连夜帮他开门卖药挣钱。”
吴庸也没在意,毕竟前身劣迹版版,短时间内洗白是不大可能。
他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张百金的金票,递给陈老道:“这点钱陈老你先拿着做家里的日常开销,要是不够用了再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