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猪回猪圈。
秦叔跟着一起,看猪再次活蹦乱跳,心里得意了。坐在院子里哭泣的严氏看到猪回来,也缓和了悲伤的心情。
风铃儿就着秦叔的院子做了一下对策。
“各位,来的那位,咱们终究不好惹,所以他要不走,咱们也不能养猪。”
胡婶嘟囔,“风丫头,那咱们养的猪怎么办啊”
“当然是杀了啊。”风铃儿小心翼翼,一派慷慨有理,“这猪养在这儿呢,耗费粮食,还不能保护它的安全。到底那卫官来我们这儿,看管猪,也是情有可原。你说,他要不来,咱们怎么知道哪里哪里猪有病,特别严重呢所以为了预防猪出问题,咱们就得先下手为强。把所有的猪杀了以后,熏成腊肉,做成香肠。到时候一想吃,就拿出来一点儿,一想吃,就拿出来一点儿。剩下吃不完的,随时随地还可以卖。他们说猪生病了不能吃,但咱们的猪是在健康的状态下被杀的,谁敢说不能卖,各位,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风铃儿站在板凳上,言语间虽然稚嫩可爱,但话糙理不糙。句句透着大道理。
楚晨汐瞧着瞧着,就觉得自己的夫人非常可爱。
又有村民听不明白了,问风铃儿,“风丫头,这香肠怎么个做法”
“哎呀,很简单的,到时候我灌好了,拿来给你们看。”
把猪肉切好了,放入调料,最后找个漏斗。将它们灌进肠衣里,最后用棕榈叶扎结,然后生火,熏好香肠。大概二十日,香肠就差不多可以吃了。
当然,腊肠这个东西,味道好,却还是要少吃。吃多了,有害无益。
那村民一开始还担心自己家喂养的猪被牵连活、埋,所以眼下风铃儿奉劝的那些话,他深觉有理。
当下就第一个站起来,向风铃儿透露,回家杀猪。
有了带头的,之后的村民也纷纷准备杀猪。
从秦叔的院子里离开后,各自笑嘻嘻地杀猪去了。
确实,这种情况下,把猪活、埋,一年心血白费,还不如把猪杀了,换成猪肉吃。亦或者换成猪肉,到市集去卖。
总而言之,那猪终归是要吃的。
回到家里,风铃儿便将自己杀猪的举动同祖母王氏,大娘于氏和母亲云氏商量后,又询问了一下风父的意见。
“杀了总比被活、埋来得好”风父捋着胡须,赞同的回答,“这样吧,就把猪杀了,杀了,咱们还可以换成猪肉。”
风铃儿对家人的支持,感到兴奋,“这样,就太好了,咱们立刻行动,把猪杀了以后,藏在山里,以免到时候那人再回来搜寻。”
对于这件事儿,风铃儿把自己的意思同族长,族长家家户户地都赞同地按风铃儿的意思办。
结果这花婆眼红,风铃儿花银钱把从京城里来的卫官排妥当,准备等着那人离开,就把猪肉拿出来吃呢,没想到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变故。
田水村里有人告秘,说是田水村的村民根本没有把家里的猪活、埋处理,而是杀了猪,换成猪肉,藏在了家里。
那男人一气之下,怒火上涌,“好啊,这是向我使了一出声东击西的戏码啊”
紧跟着,这镇上的大人也受牵连,说他枉法,护着田水村民的猪。
不过两日,风铃儿在醉云楼的时候,就见到了从家里赶来的姐夫易张。
易张告诉她,说是那男人将此事儿知会给了临州知府大人庞容。
因为锦州这猪生感染病一事,极其严重,已经蔓延到了其他州。
为了杜绝这如瘟疫的疫情,远在京城的皇帝也及时派了刺史大人,下达各县,各镇,各村,执行督管任务。
风铃儿赶回田水村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儿怎么处理,告秘者是什么人,结果就看到知府庞容大人守在院子里,烧村民的猪肉。
也怪这些村民粗心,让他们把猪肉放山里面,就放山里面呗。没成想全放家里。
这下风铃儿想敷衍也敷衍不下去了。
“庞大人,你是打算一直这么烧下去么”风铃儿直问。
庞容大人冷笑道,“这害人的东西,自然该烧”
风铃儿语气冰冷,准备拿锄头打人了。
不料楚晨汐目光阴冷地走了过来。
“庞大人,您的意思是这些猪肉有问题”楚晨汐层层递进地试问道,“换句话说,如果有人吃了这些猪肉,没有问题,那庞大人是不是不会烧毁我们田水村民的猪肉了”
庞容大人不以为然,“这些有病的猪肉,你敢吃”
楚晨汐自信满满,“可以一试”
花婆从人群里走出来,嘟囔地说,“大人,别相信他,他是村里的楚神医,生病了自己会医”
田水村民看见花婆,如醍醐灌顶,一下就明白,那背后告密的究竟是谁了。
除了她,除了这个唯一没有喂养猪肉,又不见得别人有猪肉的花婆以外,还能是谁呢
风铃儿给自己的相公楚晨汐打气,伸出手来,“好,大人,民女的相公吃不得,我就来试一试吧。”他马上借了锅,当场煮猪肉。
将还没有变成腊肉的猪肉切成丝,和着土豆一起爆炒。
最后盛了一碗米饭,悠悠地吃着。
楚晨汐要吃,风铃儿挡住,“别啊,晨汐,这要命的东西,怎么能让你吃呢”害怕到时候万一这知府大人反悔,要押自己去大牢,她也可以力保自己的相公没事儿。
因为吃了猪肉的,也就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