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要你装好卖乖?没看到人家有草席子么?要让你让,不想睡床,我还哪里得(正中下怀),你正好也跟他们睡草席子去,这床啊,我一个人睡正正好!”
嘴上是这么讥讽着,粟月心里却气的更狠了。
真真可恶!要不是这对倒霉催的姐弟俩,她这平日里蠢的跟猪一样,随便自己怎么使唤的妹妹,怎么敢在自己面前叽叽歪歪?
粟云见姐姐这般态度,自来听她姐话的粟云瞬间没了主意,急的两手不停的卷着自己的衣角不知所措。
还是已经铺好草席子的粟米,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同时也记住了粟云的出言相帮,不忍心看着她为难。
俗话不是说得好,得人恩果千年记。
她不管眼前的二堂姐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才会来帮着自己与弟弟说话,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有这样的心,这样的态度,自己就得领人家这份情。
于是,粟米便开口道:“二姐没事,我跟弟弟睡席子习惯了,你自己睡床好了。”
“那,那……”粟云还待再说,床上的粟月急了,“那什么那,你还要不要睡?赶紧的给我滚上来,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好,好吧。”
最终,粟云唯唯诺诺的应着声,眼带抱歉的看了眼粟米姐弟,这才老老实实的回了床。
这天晚上的事情,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在星网中忙活了一夜的粟米,再次准时的醒来。
今天她还有大事要干,昨天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问的一知半解的就被打断了,今天一大早不正好扫盲班开班么?
她准备带着弟弟一早就去,如果可以的话,再顺道找个机会,问问这位干事伯伯一些,自己还想急于知道的问题。
……
大队部外头的小晒场上,李胜利站在队里唯一那块,用青石板凿成的光滑黑板前,放下手里用红色跟黄色石头做成的粉笔,看着在场并不多的社员们高声问。
“社员同志们,今天教给大家的十个字,大家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记住了!”
一阵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回应声中,只有粟米清脆的声音最嘹亮。
面对如此没有积极性的社员们,面对着底下这二十来个,虽然是人来了,但明显心没来的村民,李胜利心里也很无奈啊。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