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榕有些踌躇,又怕是自己所想又怕不是,犹豫片刻还是问道:“秦庄主……”

“哎,我与冯姑娘一见如故,若是不弃叫我秦恒罢,叫庄主太过见外。”原来他叫秦恒。

苏榕笑笑,别人客气自己却不能真叫他秦恒,怎么说人也是一庄之主,于是改口道:“秦公子,方才你说的那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秦恒一听此语,笑意便渐渐消散,只问:“冯姑娘问这做甚么?姑娘也对秦某的私事感兴趣或者认为秦某……”

“不,不是,秦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好奇而已……”苏榕见秦恒神色不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色,忙解释道:“我是惊讶,是甚么样的姑娘让秦公子如此上心?想必是个特别的人?”

苏榕在‘特别’二字上稍稍加重了音。

秦恒低头瞧着她,见其眼中确有惊奇之色,想了想道:“说与姑娘知道也无妨,反正只要姑娘稍加打听就能知晓。一月之前,一天黑夜里,我因午间睡得多了,一时睡不着便到花园中游了半会,谁知却在水塘中发现一女子浮在水面上……”

说到这里秦恒的明光闪烁着奇异光芒,但苏榕沉浸在叙述里并未发现。

“那女子有些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苏榕显得很急切。

秦恒眼睑低垂,慢慢道:“特别之处……在于她昏迷了,没有醒来却没被淹死,我当时想可能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如此又被我遇上也该救上一救,于是将她抱入房中,请人医治,哎……谁想她身上的伤是治好了,却至今未醒。后来霍庄主发下请帖,我便想来无涯山庄求药,想着或许能让她苏醒。”

苏榕心怦怦直跳,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稳了稳心神又问:“秦公子记不记得救起那位姑娘的日子?”

秦恒仔细瞧了瞧她,道:“冯姑娘难道认识那位姑娘?”

苏榕忙摇头道:“怎么会认识?纯属好奇而已,若是公子不愿提及就算了。”还是她私下去去打听好了,要是让秦恒起疑,不是件好事。

“我记得那天是六月初六。”

苏榕身子晃了晃。六月初六?她到这具身体的那晚也是这个日子,看来她的身子跑到秦恒家去了。不行,换回自己的身体。想到此又是一阵激动。

秦恒眼中一丝怀疑之色闪过。

“冯姑娘还有何事要问么?若是没有,在下要去赴席了,免得霍庄主等久候。”秦恒笑道。

苏榕连忙道:“无事了,耽误秦公子多时了,公子快去罢。”

“冯姑娘不一同前去?”

苏榕抚了抚头,有些气弱道:“不知为何?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头却有些眩晕,看来不能与公子同去了。”

“哦,是否要请大夫来瞧瞧?”秦恒一把扶住她,关切问。

苏榕摆手表示不用,又悄悄挣脱手臂,道:“回去歇一会就好了,公子不必挂怀,快去赴宴罢,免得众人久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