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榕上了药,心情高兴不起来,凑合用了饭,看看天色不早,便关门歇下了,因心中有事,躺在床上当了回烙饼,直到子时方才朦胧睡去。
窗外寒风呼啸,透着一股冷清。忽然窗棱轻轻响动了一下,这响动极轻,就像风的拂过一般,旁人轻易听不见。
一个黑影悄然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看了看里间床铺,床中之人已然熟睡,脚尖一点便滑到书桌前,轻手轻脚翻找起来。
过了片刻,找到自己想要的,整好书桌仍从窗户出去。这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毫无声息,因此没有惊动任何人。
出了望云轩,黑影走至墙边,越墙而去,到了中院直奔霍晅住所,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闭目倒在床上的霍晅倏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点了灯,向黑影道:“拿到了?”
“恩。”黑影从怀中摸出两张纸来递给他。
此时的霍晅只着白色中衣,头发散散披在背间,接过纸来,仔细瞧了几眼,最后攥紧了纸,喃喃道:“果然如此。为何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影见他陷入沉思,便不打扰,最后不见他有吩咐,便隐在角落去了。
次日一早,苏榕头疼欲裂,昨夜睡得不安稳,总是做些破碎的梦境。用了饭,婢女为她换了药,便倚靠在睡榻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秦姝一个人来看望她,说些致歉之语,苏榕摇头说与她无关,并不介意。坐了着与苏榕闲聊一会就离开了,临走前说过几日再来看她。
人走了没一会,秦老夫人派婢女来瞧她,还送了一堆补品药材,说了一些好好养伤的客套话。
苏榕应付完她们后,已是午后了,于是用了午饭,闲坐一会便歇了午觉。午睡起来后,秦恒来看望她,仔细叮嘱了几遍才放心离去。
待他走后,苏榕心里盘算着搬离山庄,虽说她很想就近挨着花池,便于观察,但如今欧阳婷来了,还是主动避嫌为好,主意打定,安心养伤。如此过了四五日,伤口已结巴,也不影响行动,于是在伤好第二日到了听风楼,向秦恒要取随身之物,一并说了离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