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搜集已经步入末尾,她最想知道的东西也就只剩那么一件,终于要到揭开真相的时候了,还真是让人期待。

麻仓铃果断扔了手里的牌,“我不玩了,你们继续。”

芦户不满地喊道:“欸,这才三局——”

“但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哦。”

芦户还想说些什么,被耳郎迅速捂住了嘴巴。

学习机器开个窍也不容易,错过这一次又要注孤生了。

绿谷一副吃撑的模样:“没想到麻仓同学会是我们之中第一个……”

该怎么说呢,好羡慕。

可惜这玩意不是羡慕就有用的,他还是回去抱着欧尔麦特手办做梦比较快。

丽日:“……别说了,小久,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丽日一开始听到那两人都姓麻仓的时候还茫然了一瞬,心想式神还随契约者姓的吗,那鬼切是不是要改名叫麻仓切了,结果最上启示告诉她,他们是义兄妹的关系,而且婚约是家族直接安排的。

还有这种操作?

阴阳师世家好像比她想的还复杂。

丽日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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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星半途离场,但晚会并没有就此终止。

最近社会动乱,灾厄接踵而来,大家也都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把焦躁和烦恼全部洗掉,明天清醒以后还是一枚好汉。

后来他们厌倦了国王游戏,又开始歌曲接龙,输的人要喝芥末饮料,一口气灌下一大杯。夜深了还在一楼乱high,饭田在旁边疯狂提醒“明天要上课,大家节制一点”,然而毫无用处。感觉已经预料到了第二天起来一起被相泽老师骂的悲惨情境,班长失格。

麻仓铃看着他们在那边疯,不禁感叹还好退出得早,她可不想喝芥末饮料。那可不是单纯的饮品,里面还加了不少料。

她确实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看在不明真相的同学眼中,麻仓好就只是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印记发烫,自身灵力开始不安地涌动,往往也意味着不久之后会陷入悠远的梦境。脑海中再度闪过烈火燃烧的残酷画面,这一次似乎连灵魂也震颤了起来,那种钻心的疼痛仿佛要传至心底。

她忍不住说了一句:“总做噩梦也是很累的啊。”

“这是最后一次。”麻仓好轻声应答道。

a班怕被老师半夜查寝,窗帘都拉了起来,公寓里没敢开亮灯,只留下几盏比较昏暗的,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

暖光照亮他俊秀的眉眼,添上一层柔和的虚影。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刚才那点灵魂震颤的感觉就如同被风吹散的暑气,一瞬间全部消失了。“生日快乐。”

铃犹豫了一会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谢谢。”

其实她没有真的在抱怨。

铃和好不一样,并没有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茫然无知的状态,在回想起一切的过程中还受到了颇多阻碍。

也许她坐在书房里悠闲看书的时候,这个人正无数次地忍受着灵魂灼烧的痛苦。

说是最后一次,那等梦境终结,他也就不用再承受那种东西了吧。

五百年一度的轮回,并不能让痛楚随时间而消散,反而日复一日地叠加,逐渐成为魔障。

“派对怎么……还没结束……”

作为一个基本早睡早起的好学生,麻仓铃发了会呆,很快就开始犯困,没过多久便靠在旁边的人肩膀上打起了瞌睡。

完了还嫌麻仓好太瘦靠起来不舒服,脱了校服外套披在他身上继续休息。

饭田路过说了一句:“困的话就回房间睡吧。”

她打着哈欠回答:“不用了,待会叫我起来收拾屋子,这幅状况可不能让老师看到。”

麻仓好偏头看到她眼皮打架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到凌晨一点派对结束的时候,一楼乱成一团,沙发上歪七八倒地躺着好几个人。为数不多清醒着而且还没上楼睡觉的班长等人任命扛起了收拾烂摊子的责任,将躺尸的同学一个个搬回房间。

饭田还记得麻仓铃要他叫她起来,结果他往沙发那边一看,并没有对方的影子。

“绿谷,你看到麻仓同学了吗?”

绿谷:“应该回去睡觉了吧,最上先生他们也都在五楼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