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贾员外也坏笑着吐了吐舌头,身上丝毫感觉不到官商和百姓之间的隔阂感。
“贾先生,不知您找我们有何吩咐?”吴斐也没有沉默,问道。
“当然是希望二位帮忙,指导指导我的女儿了。”贾员外耸了耸肩,随后便切入正题,将许璇的身世娓娓道来:
“小璇的爹娘是我的船队里的工人,在海上出了意外淹死了。那时候小璇还太小,家里只有一个病入膏肓的爷爷,我便下定决心收留了她。”
“她从来就不喜欢刺绣折纸之类的东西,闲着没事就像个疯丫头一样到处乱跑,和男孩子们混在一起,被人欺负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反倒是把欺负自己的家伙一顿胖揍。”
“本来我是不希望她成为一个野丫头的,但我也尊重她的选择,聘请了几位名师指导武艺,但没过多久这些我就发现这些武师都是些骗子,有的还不如府里的家丁厉害。”
“这也是为什么我同意小璇通过摆擂,来寻找有本事的师父,可没想到居然招来了刺客,若不是二位出手,小女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话语停止的那一刻,整个书房都陷入了沉寂,贾员外的双眼迷茫地看着桌上的地图,那是他手下商队的航海图。
“没想到,许璇姑娘有这般身世。”似乎是想缓解一下悲伤的气氛,胡斐压低声音,正想问问柳白猿有什么想法。
可柳白猿居然低着头站在一旁,正在臭不要脸地闭目养神,好在贾员外的眼睛始终盯着图纸,没有发现柳白猿现在的情况。
“我在听,我也有对策。”柳白猿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哈欠,尽可能不让贾员外察觉,随后说道:“身世悲惨与否是过去的事情,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但是师父,你这样打瞌睡也有点不尊重贾大人啊。”吴斐看向柳白猿,小声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昨天晚上两个醉汉赖在我房门外,唱了一晚上的《两碗宽面》,而且还严重走调。”柳白猿哭笑不得地看向吴斐,轻声解释道。
“真的假的,怪不得我房门口有一滩水渍,原来是酒撒出来了。”吴斐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声音依然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