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神色透露出了恐慌,那种恐慌还带着一点的解脱,就好像将积压在心底多年的话,都给说出了一样。
“父皇,儿臣从小就知道,您不喜欢儿臣,可是您亲自把儿臣送到了太子之位上,难道,今日也要亲自将儿臣从这位置上拉下来吗!”
李明德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神色万分的凄楚,泪流满面,丝毫没有一点太子的华贵。
而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将他哀怨的神色尽收眼底,当下就咬紧了牙关,气到浑身发抖,手指颤抖个不停。
“你就是这样看朕的?”
“不然呢?”
李明德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裳,神色痛苦不堪。
“从云振逸第一次进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以后必定会是我的挡路石,可是现如今,他就是那个碍事的人!”
说到最后,李明德自己都哭了起来。
“儿臣只恨,不是从淑妃的肚皮里爬出来的!要不然,您是不是就会喜欢儿臣多一点?不管儿臣做什么,您都会夸赞一句?”
听到了最后,皇上只感觉到了万分的悲痛,瞪大了眼眸看向李明德。
伸手就将手边的茶碗给摔在了地上,“朕何时说过,要废了你这个太子?你倒是说说,朕又如何对谁偏心了?!”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都付诸东流了,皇上的心底就充斥着滔天的怒火。
“对于逸儿,这么多年来,他不曾在朕的身边长大,甚至不能恢复他皇子的身份,所以朕给了他些做生意方便的权益,而朕让他时常进宫,也只是为了经常看他一眼,难道,这个也不行吗?”
“还有,你说朕只喜欢逸儿,明德,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什么事情不是朕亲自教会你的?你写的第一个字,你学会用筷子,还有你学会走路,那都是朕一点一滴的教会你的啊!”
“你总说朕不喜欢你,可你扪心自问,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要让朕如何喜欢你!”
“结党营私不说,还贪污国库!”
皇上被气到浑身发抖,战战兢兢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咬牙启齿的瞪着跪在身边的这个人。
“在朕为国库头疼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云振逸他能为朕带来银子,而你呢?你只顾着往兜里扒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