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婶被她这一骂,脸顿时也黑了下来。
她本是有口无心,只是看不过郑氏见不得别人好的嘴脸而已,不想才说错一句话,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若得一大家子人都不得安宁。
被郑氏扯开嗓子一骂,本在屋里喝茶的杜梨和胡大刚也被惊动了。在灶屋里忙活的茶靡也将头从门里探出来,皱着眉远远地看着那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小姐新住的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邻居太没教养了些,不是背地里说人坏话,就是上门找茬儿,这哪里能过安生日子?
方伯正在柴屋里整理东西呢,听到郑氏的叫骂声,也提着柴刀从屋里走了出来,微眯着一双眼睛,冷冷地站在原地瞅着她。
“天地良心!我可没咒人的意思啊,你莫乱说,你平白无故找上门,我家主子没与你见怪,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你却反倒在这里胡闹起来……”
谢婶被她信口雌黄指控,心里更是一肚子火,正想再与郑氏理论几句,却听杜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谢婶,发生什么事了?”
谢婶的嘴角抽动着,心中又不甘又气愤,却还是控制着情绪转身恭敬地朝杜梨答话:“夫人,没什么事,我只是问问郑氏可寻到孩子了……”
不想她的话音一落,那袁二狗家的又跳起脚来骂:“什么只是问问?你咒我家进宝呢?哎呦,可怜他一个八岁的娃,哪里得罪你这老东西了?你要这样咒他!”
她这话讲得实在难听得很,先莫说谢婶是个长辈,而且她一个上门挑事儿的竟敢如此嚣张,也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杜梨看着她,一边在心里想一边冷笑。
这牛头村民风虽然淳朴,却依旧不少了那么几坏粥的粒老鼠屎,就如袁二狗和郑氏之流,以及王氏这种人。
“袁二嫂子莫慌,进宝没回家,大约是到村里找伴儿玩去了,你与其在这里闹,不如早早到村里去找人,上午刚下过一场雨,村外小河的水也涨了,池塘里的水也满了不少呢!”
因得记得刚才郑氏污蔑谢婶的那些话,杜梨这次也没将话说破。不过就这么两句,也听得郑氏变了脸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