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一边说用愤愤的目光望着杜梨,心里却也为她方才的话一个咯噔。她家进宝往日最喜欢到河边去玩水了,而且刚才她从河边过的时候,看到里面的水确是涨了不少。
“哼!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今日若是我家进宝找不着了,你们也别想过好日子!”
她一边恨恨地地说着,一边转身往外走,刚走出杜梨家大门,就飞快地朝通往村外的小路上跑去。
眼见这个泼妇终于离开,谢婶和茶靡都松了口气。
柱子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悄没声地走到胡大刚身边,朝他耳语了几句,待面无表情的男人点点头后,才又一个轻跃,翻到墙头外的柳树上去了。
送走郑氏,园子里好不容易又恢复了安宁。杜梨再次回到书房,去写刚才没有完成的乐谱。胡大刚像个跟屁虫似的一直黏在她身后,半步也不离。
如此又过了约莫个把时辰,外面的雨突然又噼里啪啦地下起来。
杜梨写了这一日谱子,正有些手酸,便走到窗前去看雨景,偶尔有一阵微风从轩窗外吹进来,送来几分入骨的寒意。
冬天,真的就要来了!
思及此,杜梨不禁又想起胡大刚的生日。幼年丧母,这男人只怕没过过几次正经生日,如今既有她在,断不会再让男人潦草地应付过去。
只是,他自己只怕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杜梨边想边朝坐在椅子上练习内息的男人看了看。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收势吐气,睁开眼睛看向她。
“怎么?”
听到他的声音,杜梨立刻摇头笑了笑。她也得像男人上次一样,偷偷为对方准备一份礼物才行。
可是,到底要送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