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野田太太对少年的称呼也验证了我的猜想。
“景吾,你这么能对客人这么说话呢?”野田太太语气略带严厉地说。
“姑姑!你不知道她……”迹部景吾附在野田太太的耳边说了什么。
等一下,灰紫色头发,右眼下的泪痣,我记忆中还真有这么个人。四年前,同样是在一个酒会上,我和贝尔摩得第一次合作,窃取了一份投标书。当时有一位小绅士误以为我被欺负了,于是带我去了休息室,同时也给了我一个窃取文件的机会。
他当时说自己12岁,四年后的现在16岁,和眼前的少年年纪正好一致。
我真是日了个狗,世界也太小了叭?随便去横滨出个差,无意中睡了人家干部;去酒吧喝个酒认识俩酒友,正好是太宰的朋友……
“按照你说的,那位‘詹妮弗’四年前看起来就二十多岁了,莉莉现在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一个人不可能在4年,一点变化都没有吧?”野田太太冷静地指出迹部景吾话中地漏洞,“而且,我和雄一郎多年的好友在几年前就和我们提到过莉莉,还给我们看了他们实验室的合照。莉莉的身份不可能是伪造的。”
迹部景吾一时语塞。
那次贝尔摩得的造型师阿雷西欧给我画了一个很成熟的妆容,所以看起来比现在还大上一两岁。
野田太太转过身来,充满歉意地说:“非常抱歉,让你忍受了莫须有的怀疑。”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眼前的贵妇人恐怕也起了疑心。怎么说也是在日本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这点警觉还是有的。
不过,我也不丝毫不慌,每次任务我都处理得很干净,能查到蛛丝马迹算我输。
“不不,哪里哪里,还要感谢迹部财团给了我这么一个学习的机会。”我笑着说。
“还不来道歉。”野田太太偏头对身后看样子并不服气的少年说。
“……非常抱歉。”迹部景吾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没什么,认错人也是常有的事。我还觉得自己好看得挺有辨识度的,看来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调侃道。
野田夫妇和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宾客都忍俊不禁,只有迹部景吾始终面色严肃,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仿佛要将我所有的掩饰都扒下来,将我整个人看透。
……
我借口有点饿了,去拿点东西吃,暂时离开了野田夫妇身边,轻轻靠着餐桌,享受着无人打扰的清闲。
“莉莉!”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熟悉的声音充满活力的地和我打招呼。
咿?我充满疑惑地回头,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东京。
“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