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回速回。
主事们便严肃起来。二阁主那么胆小的人,这一次也坚持要说服大阁主。更何况上官武去年杀了三阁主的事,他一直不敢上报唐襄。如果秦棠姬做的事也一起被捅到唐襄那里,北方阁离被整肃也不远了,他们这批无能的上司迟早会丢了饭碗。
唐襄的信才来,黄楼的信又来,两边的信件都没有过上官武的手,就直接传到了北方阁主事处,被摊在沙盘上展览。黄楼的信也言简意赅,问上官武究竟遇到什么变故虽然他都报过安好,她还是问了。
上官武这日一到阁中,遥遥就看到二阁主站在门前,对着他行了个大礼,起身时面色如霜:“大阁主,我以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上官武听他一早就说口气那么重的话,对他想说什么已经十中猜到,便露出极其不耐烦的神色来,没有理会他,径直向门内走去;没想到里面齐齐站着更多主事和头领,见他来了,都弯腰做了一礼。
他愣了一下,仍然对人群视而不见,要独自进阁主馆去。二阁主的副阁即刻拦到他面前:“阁主留步。属下虽然人微言轻,但自觉在人事上比阁主历经多些,斗胆对阁主说些不中听的话!”
上官武回了一句:“我已经知道你要说的了,退下吧。”
其余人见他这样执迷不悟,更加群情激昂,一个个都冲到阁主馆门前堵住他的去路。他若是抽剑恐吓,众人就更愤懑,竟是完全不肯让他通过了。
他不是真会下手杀人的人,收了剑,面上阴沉沉的,指着那位副阁说:“你讲。”
那位副阁此时情绪激动,已经涨红了脸,口不择言:“大阁主太过宠幸秦氏、根本就是荒淫无度!蚀月教大厦将倾,都是唐阁主在辛苦撑持,大阁主难道忘了唐襄阁主了吗?!”
上官武听了头一句已经怒火中烧,但听到最后反而忍耐下来,压着嗓子说道:“你知道秦棠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说这样的话?我今日将话说明白了,秦棠姬是蚀月教的教主,不是教主储,是蚀月教的教主!还有,这大阁主我不做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来,人群霎时鸦雀无声,看着他将腰上十余块玉牌一一摘下,掼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每摔一块,场上的人心头就是一抽。十多块玉牌,这二十二岁的青年才俊手里是五万多的教众啊!
他将所有的玉牌都扔到地上,转过头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