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辛苦都值了!田叔末傻笑着揉揉头:“我出去给你端饭。”
药苗种了三天方才种完,种完那天夜里来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田叔末伸手在外边冲了冲,嘴角高高地扬起。
“不冷吗?”春头上风还带着寒呢。
“不冷,心里高兴,这场雨下去根就能很快扎进土里了。”要不怎么说春雨比油还贵呢:“正好还能再家里陪陪你。”
“我刚才不是听娘说让你明日带文远去山上?”
“他跑得比我还熟呢,哪儿需要我带着?让他一个人去。”下雨天的不在家抱媳妇儿跟着他一大男人去林子,他又不是疯了。
“叔末!”说谁谁来,外边杨文远站在院里喊他。
“你去瞧瞧去,他叫你呢。”如霜催促他,田叔末黑着脸走出去:“干嘛?”
“都陪你干了那么多天的活,陪着我喝两杯。”杨文远拿着两碟花生米,一瓶米酒站在檐下:“快点儿!”
田叔末冲他挥挥手,示意自己一会儿就来,转头进了屋,如霜倚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说道:“我都听见了,你去吧。”
“他那人一喝了酒就收不住,要是我回来的晚了,你别等我自己先睡吧。”
“好。”如霜应下:“我再看一会儿就睡,你也少喝些,太多了伤身体。”
田叔末自然答应,两人又说了几句他才出门。杨文远已经在那儿喝上了,田叔末坐过去:“你一个人也喝得挺好,非得叫我做什么?”
“一个人喝叫闷酒,两个人喝那可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一门心思就待在屋子里边。”杨文远真是头疼。
“你不懂。”田叔末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老婆孩子热炕头哪儿是喝酒能换的?”田叔末不喝酒,夹了一块小鱼干在嘴里嚼得咯吱咯吱的。
“说起嫂子,那么多天我连个面儿都没见着?”杨文远说着又看向田叔末:“你这也太宝贝了。”
“她身体不舒服,等过两天去医院里边瞧了才能下地,不方便见。”田叔末算了算快到去医院的日子了,心里又觉得有些发怵,端起酒杯闷了一口。
“我听大娘说是怀上了还以为是害喜厉害,看你这样子好像不是啊?”
“大夫说是双胎,不过其中有一个弱一些,我和她都很担心。”田叔末将那杯酒喝完。
“嫂子这胎有三个多月了吧,一般过了三月就稳当了……你也别太心焦。”杨文远劝他:“你瞧瞧我这么一个孤家寡人,不好过得挺好。”
田叔末白楞他一眼,有这么安慰人的吗?索性转了其他的话:“山上的那些苗子你看过了吗?觉得和咱们这些比起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