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注意到，它没有身体，那些雾气就是它的身体。需要的时候聚合，不需要的时候则分散，它的存在方式和我们现实的物种完全不同。”

“所以我们破坏灵气节点无法将雾气打碎，因为小范围的灵气紊乱对它来说就像人类皮肉被打一样，很容易便会愈合，这是一种真正的灵气生物！”

“喂……”

“它靠本能来制造幻术，或者说，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幻境。”有了方向目标，结合神话传说和一些修道学知识，司未楠更加脑洞大开，“它可以在虚实之间转换，外部化实为虚，躲避攻击。但它还需要吃东西，所以内部则化虚为实，消化食物。”

“而当它想要将食物吐出来的时候……”

“喂！”尘落终于打断了两人热火朝天的讨论，扶额，看向大金链子，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先说正事，你刚才说落潮时，如果我们足够强，就有机会出去？”

夜晚，璀璨的灵气之河在星空下看上去更加耀眼。

何图坐在凸起的大石上，看着不远处热心的大金链子正帮助其他落难者准备食物。自从听说司未楠一行是国家派来救助他们的人，他就越发热心了。

“真是壮观呀，这种天地相接的景象。”身旁传来少年清亮的赞叹声，何图转头，看到尘落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旁边。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正抬头看向天空，一脸惊奇：“你说古代的修仙盛世，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他们会在这种灵河中洗澡吗？”

“……你思路很清奇啊。”何图无语。

此刻天河仍然在涨潮时，惶惶声势更加震撼人心。就像普通河流在奔腾时迸溅出水汽一样，他们身在天河边，哪怕隔着几条街道，依然能够感受到此刻充沛的让人毛孔舒张的灵气。

“开个玩笑，”尘落嘻嘻笑道，“只是忽然感觉，这样的灵河，能够孕育出灵贝，继而产生蜃，好像也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出任务的？”何图抬起头。

“来找你呀。”少年道，从石头上跳下来，这样就可以让他和坐着的何图一样高了。尘落转过身看向青年，忽然促狭一笑：“不过，没想到我们才走到半路上，你却自己跳出来了，‘导师’。”

……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何图有种想把脸埋进手心里的冲动，感觉好不容易忘记的丢人感觉再次被记起来了。

他忍不住转移话题，开始谈正事，“不说这个，到底怎么回事？帝都还好吗？灵气复苏不是说很稳定吗，怎么会突然爆发的？”

“国家没事，灵气爆发只局限在s市内，”尘落道，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何图的疑问，“我们就是来解决这次事情的。”

“至于灵气爆发，”他耸耸肩，“谁知道呢。”

他看向何图，英俊年轻的眉眼，意气风发的出身，看上去就像一个最普通的富二代一样。